然刚才与子阳的对话,只怕已经尽数落在了他耳中,那他们兄弟之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背脊
甩甩头,自古以为帝王之争如同家常便饭,又与自己何关?虽然说这件事,自己被子阳未名其秒的卷入才让她感到不安,但是如果没自己,难道就没有帝王之争?
他们争也好,不争也好,都只想和他们避得远远的,不去踩这趟浑水
现在身在宫中,随时都有宫‘女’来来去去,也不是和他吵闹的时候,压下对他的满腹怒气,从容的从他身边走过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刚才子阳和她的那席话让他心寒,他不在意这个太子之位,如果让他选,他宁肯永远呆在边界,永不涉足这皇宫内院
但他同时也感到欣慰,玫果爱的果然不是子阳,这样的话,他心里的顾虑也可以去除了
玟果停了停,又径直前走,她当然有想说的,想好好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开口,就免不了对他破口大骂,但在宫内绝不是骂街的时候,所以这些话还是留在出了宫以后
“姓末的是谁?”上次送她回镇南王府,当她听到‘末公子来了’那雀跃的神态至今还印在他脑海里而能让子阳怀疑的人,绝对不会事出无因他没想过过问她的‘私’事,但在刚才他听到子阳质问她心里装的可是姓末的的时候,心里末名的不是滋味
玟果站住了,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他是谁与你无关”
他慢慢渡上前,停在她面前,同样冷寒着脸凝视着她,昨晚她那么柔顺的依在自己司怀里,这才隔了几个时辰,又竖起了全身的针刺,“我与你的婚事已经公布天下,过了明年‘春’天,我就是你的夫君,你的事且能与我无关?”
玟果看着他笑了眼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联姻对你而言不过是在院子里安置一个‘女’人供着她锦食华服与你并不相甘再何况大婚也是明年‘春’天之事离现在时日尚早谁知道这期间能有什么变故”
他听了她这话板着地脸反而柔和了许多“呵……你在意地是这个?昨晚我并不知要娶地是你”如果知道是她就不会为这事伤了这么久地神了
“当真不知?”她微抬着头斜睨着他他地高度实在让她难以平视到他地眼睛
“不知”
“谁信?”玫果冷哼一声转身又走就是相信了他才闹到这样地结局
“你不信我?”他到是意外了刚好转地心情又被她败掉了他说出地话从来没人质疑过
玟果连回答都省了,用手抚着酸软的后颈,继续走自己的路,这一头的珠钗太叫人受罪了
弈风正要追,迎面走来几个大臣,围上他,“害我们好找……”
几个人又是道喜,又是祝贺的说开了
弈风不得不与他们回礼周旋,这么一拖延,再看前面,玫果已经转过‘花’丛不知去向了,也只得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玟果有了子阳的这么一折腾,比出大殿时更为烦闷走过一个荷‘花’池,停了下来,有些事得提前去做了,比如—俊男坊希望明年开‘春’以前,能有那个人的下落
回头间,一道痴痴的目光留驻在她身上
她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依在围栏边的人徒然一惊,忙将视线避开了,“恭喜郡主”
“这话出自卫将军的口里就是虚伪,你明知我与他格格不入,这喜从何来”她满腹心思,走到荷池边,竟没看到这儿还有一个人在
卫子莫微微一笑,“太子没有郡主想的那么坏,有些事……”
“我对他的事,没有兴趣知道”玫果截住他的话茬儿,“那次救治村民的事,还没有谢谢卫将军”
“郡主客气了,卫子莫也没帮上什么忙,郡主能这样不顾自己安危为民服务,让子莫佩服,以前对郡主有所误会,出言不敬,还望郡主原谅”
玟果微微一笑,“你们长年在外对敌,大多是‘性’子直爽的人,我家就有四个这样的人,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自然也不会把你那些往心里去”
卫子莫搔着头,呵呵傻笑,“我怎么就忘了你本来就是将‘门’之‘女’”
玟果又笑了笑,见太皇身边的两个宫‘女’向她匆匆奔来,叹了口气,“她们多半是来寻我的了,我先走了”
卫子莫也没过多的礼节,为人极随‘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算应了
“郡主,我们总算找到你了”宫‘女’气喘吁吁的在玫果身边停下
玟果叹了口气,“带路吧”太后身边的人找她,当然是太后找她,既然想到了,也就不必去绕什么圈子
宫‘女’忙引着她去了太后殿
刚到殿‘门’外,已经听到里面谄媚的笑声不断,怎么听怎么让人厌恶
可是太后在这时候,这些话听在她耳里却十分受用她最喜爱的孙儿婚事定下了,新娘又是她最喜欢的玫果,她现在的心情只怕比当年她自己大婚还要高兴
斜靠在躺椅上的太后,看到玫果进来,忙将身子往旁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