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逸起淡淡的苦笑,他的确应该高飞,而不是自己的良人
一支纤细白嫩的小手揭开烟纱罗帐,小娴甜美的笑出现在‘床’边,“小姐睡得好吗?”
玟果对她眼里古灵‘精’怪的笑意感到无力,她只见到了末凡进房,又哪知他根本就没靠近过这张大‘床’?
“末凡呢?”玫果坐起身,接下小娴递来的衣衫
小娴轻挑着柳眉,笑得更加暧昧,“末公子去向王爷辞行,准备起程去了”
“他有可用过早餐?”玫果叹了口气,为什么就做不到对他不理不问?任他自由高飞?
“王爷留着他在那边用了,王爷好象很喜欢末公子呢”小娴抿嘴一笑,在她心里末公子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在没认识卫子莫以前也曾幻想过,或许玫果会将她给了他当‘侍’妾,但几年下来,她明白了,在末凡心里不会有别的‘女’人,从此也没了这份心了,只盼着他辛辛苦苦这么些年,能有个好的结果
玟果微蹙起眉头,他到底要的是什么?普虞二国的商贸之路足以让他高飞,脱离弈园是早晚的事,他又为何要取悦父亲?
当真只是为了她的那一句话?还是另有原由?她心里隐隐希望他能是因为前者
看向窗外在风中飘飘‘欲’坠,却不舍得与树枝分离的树叶,自己对他又何尝不象那片将落的树叶?
搅动着粥碗里地小银勺轻啜着银勺中地鲜虾粥末凡到底是什么人?他可还有家人?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派人打听过跟踪过但从来不曾有报说他有亲人甚至朋友
他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弈园难道当真如此吗?
“唉!”她轻叹了口气还指望他帮自己‘弄’清关于弈风地事现在看来也只能作罢了自力更生吧
“这粥不合味口吗?”小娴‘迷’‘惑’地看着失神地玫果拿过一个干净小碗装了一小勺粥尝了尝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
玟果笑了笑“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小姐又在为太子或者公子们地事心烦了?”小娴跟随她多年对她地心思多少也能猜出些毕竟玫果大多想心事地时候并不避开她
“没什么,这些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得明白的”玫果推开手中的粥碗,“收拾下,准备起程吧”慕秋的伤不能耽搁的太久啊,否则只怕以后使不出那样一招致命的剑术了,虽然她不喜欢打打杀杀,但他那身功夫绝对不是轻易能得来的,或许付出的是让人不能想象的代价换来的这么辛苦得来的,怎么能眼看着毁去
当时恼弈风在大殿上点她的‘穴’阻止她说出悔婚的话,但这事过了几天,静心下来,当真难怪他吗?如果当时自己任‘性’妄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揉’着额头,自己不肯嫁他,其实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为了自己的‘私’心,于百姓的和平共处而不顾,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年来,处处受宠,难道就真的没有持怙恩恃宠?
话又说回来,顾虑的又何尝不是他太子的身份,明白一旦为他妻,以他的张狂自大,对自己的唯所‘欲’为,怎么能避免与他的夫妻之事?
如果自己当真不能与他人有夫妻之实,那他……
打了个寒战,醒醒,自己只是穿来的一片孤魂,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发生意外,离开这具身体,绝不能因为现在的身份地位而改变了本‘性’,绝不能害了他人
“郡主可有起身?”末凡温文而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正张罗着要人收去碗筷,忙迎了出去,“已经起了,都用过早膳了”
末凡看了看珠帘后静坐在桌边的俏影,“我去二‘门’等候郡主”他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玫果听见
“不用了,我们一起过去”这样避法,有什么用?还不如坦坦然的相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揭开珠帘,与他四目相对,他静若秋水的幽眸里有一丝意外,也有一丝了然,这样不一味躲避的玫果才是让他这些日子来,不能把握的那个‘女’人
“你想做我的平夫吗?”玫果上前两步,仍站在台阶上,微抬起头,能平视着他的眼睛
他眼中如她所料的没有一点‘波’澜,淡笑着,“平夫,二夫对末凡来说,没有不同”
玟果轻点了点头,的确没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众多夫‘侍’中的一个,除此以为,他的权势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举手得来,“我们可以走了”
玟果与末凡一同回弈园,二人一车一马,虽表面上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实际上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回寝院更换了便服,吩咐小丫头唤慕秋去后‘花’院,提了‘药’箱,独自漫步走向后‘药’院,在院中石桌边坐下
她之所以选择在后‘花’院为他疗伤,就是想和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不想再有医坊的事件发生这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不必做无谓的相互折磨
秋天,虽不是繁‘花’的季节,却另有一番秋高气爽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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