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大爷的!老小子你够缺德的啊!”
骂完了还不解气,又上去踹了两脚
踹得有点累,又寻摸着想找个家伙事儿
这时王焱凑过来,默默递给张全福一把小斧子
“额...”
张全福一愣,摇了摇头,他想打人又不是想杀人,抡斧子生劈脑壳他还做不到
郑大华和刘长贵也走了过来,见张全福转来转去的,最后找到一根松木棒子
“全福哥,那玩意多扎手啊,给你这个!”
郑大华笑着递给张全福一对儿手闷子
有了这东西,大冷天拿着棒子也不冻手了!
张全福满意地戴在手上,然后抡起棒子就一顿乱抽
打得董大河一阵哭爹喊娘
“行了啊,别打死了!”
刘长贵拦住了全福,生怕他一个没控制住把董大河打死
说起来他也认识董大河,这人前几年不声不响的,除了跟在霍老三他们身后转悠,并没有太多存在感
想不到这人比霍老三还坏,以前两个生产队也总有纠纷,三队儿总是欺负二队儿,可那毕竟还是面对面的欺负人
偷摸下毒的这是头一回
“不打他出不来这口恶气啊!”
张全福说道,不过既然刘长贵发话了,他还是要给面子的
“长贵叔,送公安吧!”
郑大华说道
“哎别别,别送公安!”
董大河赶紧喊道,他听说进笆篱子可是天天挨打,那谁能受得了,还不如直接枪毙呢!
刘长贵没说话,扭头看向周苍,想听听他咋说,毕竟名义上他是负责安全的巡山队长
周苍见几人都看向自己,一时间有些头大,把刘长贵拉到一边,两人悄悄嘀咕起来
在他看来,蹲笆篱子还得国家养着,那岂不是让他占便宜了?
嘀咕完之后刘长贵回来拍了拍董大河的肩膀,笑着说道:
“大河啊,你这事儿整的太不讲究了,我们也很为难啊!”
董大河一听这话,眼睛猛地亮起来,他听出来刘长贵的意思了,这事还有缓儿!
于是赶紧挤出个笑容问道:
“叔儿,你说咋地能饶了我这回,让我干啥都行!”
“嗯,这么招吧,你呢,写个认罪书,或者叫保证书也行啊,就是保证以后不再犯,然后画个押,就行了!”
刘长贵笑眯眯地说道
“啥?这也太轻了吧?”
张全福和郑大华一起说道,不过看到周苍没吱声,他们又满脸疑惑地闭嘴了
“这...”
董大河也很纳闷儿,虽然刚才已经被打了一顿,可是就写个保证书他自己都觉得太轻了!
“咋地,你不乐意?那送公安局吧!”
刘长贵说道
“哎别!乐意!没说不乐意!”
董大河赶紧说道,然后又一脸的茫然
“可是我不会写字儿啊!”
“那没事儿,你好好招,我来写,写完了你画押就行了!”
刘长贵去取来记账的本子,还有一根铅笔
然后按照董大河的招供写了个材料,让他自己咬破手指头按了个手印
“本人董大河,招供如下:我因为心眼儿坏,想用耗子药药死二队儿的狗,被抓到后挨打都是我活该,感谢二队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当周苍看到这份材料的时候,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张全福他们现在还不懂这东西的分量,过几年他们就明白了
刘长贵把纸收好,冲着董大河一摆手,说道:
“行了,滚犊子吧,以后老实点听见没?”
张全福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连推带踹地赶出营地,然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周苍摇摇头,现在三队肚子里坏水儿最多的人之一已经被收拾,相信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嘚瑟了
郑大华和王焱一脸的不爽,对着刘长贵忍不住抱怨道:
“长贵叔,干嘛要放走他,挖个坑埋了得了!”
“净扯淡,弄死他你不得偿命啊,你当是杀野鸡呢!”
刘长贵摇摇头走了,他还有好多活要安排,懒得和这几个暴力分子说话
不过压不住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现在看来,二队已经算是把三队压得死死的,无论是完成公家的任务,还是私下里的打架干仗,今年都没输过!
“全福哥,营地留下一头野猪,你俩来卸一下”
周苍笑着对张全福说道,他昨天就已经定下的,今天还要抓紧时间下山回村一趟
张全福闻言哈哈一笑,拉着郑大华和王焱就去搬野猪去了
这段时间总吃鹿肉,对猪肥膘很是想念,虽然三十多好人一头猪不算多,但是每人也能分上几斤了
等他们搬走一头野猪,王铁山和王铁柱收拾了爬犁,三人便拖着剩下的野猪出发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