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并肩作战的,可邵飞还受着重伤,蜷缩在队伍最后面
没有了自己的保护,那个病秧子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再次濒死,
所以陈瑞阳只能管住了自己跃跃欲试的腿
“该走了”温玲按住他肩膀,“剩下的兽人拦不住我们”
陈瑞阳咬牙转身:“韩成,带上邵飞,我们......”
忽然间,话音戛然而止
回过头的瞬间,一抹骤然喷涌的猩红色深深的刺痛了陈瑞阳的眼睛
他看见血
太多血了,就像打翻的颜料桶泼在灰白废墟上
那个总沉默着替他修补装备的青年,此刻双手捂住脖颈,
指缝间涌出的鲜血在暮色里泛着黑红,像条正在窒息的鱼
那柄他送给邵飞的匕首,此刻正插在韩成气管上,将他的脖子几乎完全切断
“邵...飞?”陈瑞阳的声带被岩浆灼得嘶哑
他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本该重伤的挚友站在三米外,正用染血的手指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没有愧疚,只有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杂种!”陈瑞阳的怒吼震碎半片瓦当
熔岩在他脚下轰然炸开,治疗药剂的玻璃瓶在掌心瞬间破碎
他狂奔时踢飞碎石,看见邵飞转身时嘴角扯出的狞笑
那抹笑容在冲天火光里裂成两半,像道撕开现实的狰狞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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