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神对红衣剑仙
一个是剑痴,以剑道为命的无情剑神
一个是高居剑客榜第二,世上第一痴情剑仙
一个人剑合一的无情绝爱,眼里只有对手,心中只有剑
一个痴情情种,是平生只爱一人,一人逝去,他的剑再无情义,他的剑只有一人徒留人间的空寂恨
俩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曾有情,又都无情
两口无情之剑的对决是凶厉可怖,一往无前,不计生死,一座小山被他们轻易搅碎
西门吹雪眼中精光大盛,竟露出少有的激动之意,晏沉的剑值得他倾力一战
西门吹雪踏步而行,人剑合一的他,剑意达到巅峰,引得空间都微微震颤晏沉面不改色,持剑向前,自亡妻身死后,他的心也死了,无惧无畏任何人,便是第四境站在他身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剑
他的剑只攻不防,也有一丝求死之意
骤然就天地变色,崩塌的小山化作了剑域,连阳光都透不进来无数细小剑气在疯狂冲击,破碎的石头被搅成齑粉
这两人绝对会倾力,此一战,决高下也决生死
李景源近身黄公权,一瞬间三剑再三剑,劈的四季循环往复气不断停顿,甚至破碎,浩然气都无法及时补充
黄公权提笔写字,一笔一画写下知字
他没有停笔,继续写,又写出行字
黄公权九字之三四,知与行
黄公权轻声道:“我九岁读王圣人文章,立志做圣人,十二岁离家游历天下,拜访名师,历时五年读出了知行二字
我为儒时,读字三百,唯此二字最先不舍”
黄公权神色郑重起来,轻声说道:“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致良知,以良知,方知行合一”
此话一出,黄公权身上浩然气一涨再涨,连过三山五岳,天地间浩然气蜂拥而来,尽入黄公权体内周身旋转往复的春夏秋冬四字光华大方,四色气粗壮十分,李景源全力一剑竟是无法撼动
黄公权一笔点向李景源,手中黑笔忽地光华大放好似圣人执笔而来,顿时犹如凝滞静止,万事皆休
李景源身上龙气震动,以剑斩笔,定秦剑竟是荡出一个寻常名剑必定断折的骇人圆弧
黑笔之上荡气璀璨浩然,一股震心敕魂的意志荡开了李景源,一气划出大半里路,再次跌入巍河中
李景源凝视那黑笔,笔杆之上慢慢浮现出春秋二字,其上浩然纯粹,近乎圣气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至极,低沉道:“春秋笔,这是圣人的笔,它理应供奉在儒家圣庙中你这圣人不允如何能用此笔”
黄公权淡淡道:“我是圣人不允,自然借不来此笔若无此笔,我又怎么有自信杀你这位剑四天象的太子”
圣人笔是儒家圣物,不可能轻易借出当年大衡皇帝想借圣物都被拒绝,何况他人大衡皇帝都借不出,李弼白是道家隐居真人,也不大可能借出,这背后做局者究竟是何来历
儒家圣庙定然知道此笔何用,看来儒家圣庙也想杀他
李弼白不知寻了何物,入了伪四境,天宗借了供奉千年香火的天神气韵,儒家圣庙借了圣人亲笔
这是不杀李景源不罢休啊
这局屠龙可比甘州杀局还要狠辣十几倍
李景源站直以后,微微屈膝,左手握拳,右手定秦剑直指黄公权,面无表情道:“圣人笔又如何,我这千古一剑,杀得了众生,亦斩得了圣人”
黄公权默然看着不断积势的李景源,心头再震,圣人之物多少带着圣意,整座天下能在圣物面前不惧不怕的屈指可数,敢扬言斩圣人的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狂徒,凤毛麟角
便是牧武城那位天下第一,恼怒时也只是说要拳破圣庙,也没说过杀圣人
想当年他也如李景源这般年纪,面对圣人不允,他也只是批圣而已,与李景源此时的杀圣相比气魄狭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别人说他黄公权狂傲的不可一世
在他看来李景源才是真正的狂的无法无天了
黄公权踏步而来,手中春秋笔白光凝练圣华,似乎这有灵性的儒家圣物也要教训李景源的狂妄无知
“我向来认为狂者进取,一个人年少时没有狂气便没有志气我少年时便是狂者,立志做圣人,青年时圣人不允,我便要出一条自己的路中年时,依旧心狂不减分毫
太子正值青年,理所应当有狂气只是太子的狂,已经目中无人了”
李景源漠然道:“我的道便是抬头天上无仙神,低头见众生”
此一句后,剑意已如洪水满湖
李景源瞬间冲出,湖水炸开,千古一剑直指而出,人剑合一,化出一条十几丈的惊世金龙
黄公权眼前铺天盖地的龙气,大有一气扶摇三千里,只瞬上昆仑的霸道气魄这条金龙神韵十足,恍如真实的天地神兽
金龙所至,裹挟浑浊巍河水,犹如真龙出渊
黄公权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