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好色,但不能管不住下半身
在人类发展史上,因女人而走向败亡者不计其数周幽王、纣王、汉灵帝等等
所以,面对美色,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
走出府衙时,夜幕已经降临
王通并没有马上回去后院,而是带着典韦等几位亲卫在晋阳城的街道上逡巡
一边散步,一边想着当前局势
在心中默默地推演着与匈奴作战的各种可能
街道上有些冷静,
行人很少,店铺也都已经关门打烊两旁的屋顶早已被积雪覆盖,青灰色的瓦檐下悬着晶莹的冰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朔风卷起细碎的雪粒掠过街面,击打在铺面的墙壁上刷刷作响几个裹着冬袄的百姓缩着脖子匆匆走过,木屐在结冰的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屋檐下的红灯笼,在风中左右摇晃着,将橘红色的斑点,洒落在街道的积雪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一声高亢而悠长的喊声响起,远处传来打更人沉闷的梆子声,这声音混着风啸传出很远,更显黑夜的寂寥
……
不知不觉,王通来到了一座宅子前
宅子并不是很大,门也没关得严实没有护院守卫,只有一位看门的老头提着个火箱在旁边守着
这就是张辽住宅
在此前土门关与吕布一战中,张辽受伤被俘,又根据与吕布的赌约做为赌注“划”给了王通在那以后,张辽便一直在这里养伤
王通也来探望过几次
但张辽总是不冷不热,称王通为“将军”而非“主公”,这让王通的心里有些不爽,后来就一直将他晾在这里,不闻不问
今天无意间走到这里
王通便决定顺便过去看看
……
“老汉拜见镇北将军!”
看门的老头见王通到来,赶紧将火箱放在一旁想要行礼
“不必多礼!”
王通搀着想要行礼的看门老头,低声问道:“老伯,文远睡了么?”
“尚未”
老汉指了指那亮着灯的厢房,对王通道:“我家主人每天都看书看到很晚”
王通点了点头,示意老汉不必通报
索性让典韦也不必跟着,便大步向那间厢房走去
……
“属下拜见将军!”
见到王通之后,张辽很恭敬地抱拳行礼不过,却依旧只称“将军”,而不是称“主公”
语气中也有些落寞和疏离
不像其它将领见到王通之后那么敬畏和亲切这也难怪,因为在张辽心中,自己只不过是吕布输掉的一个赌注而已这对于有些心高气傲的张辽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王通理解张辽的这种心情
因此,对于张辽的态度也不在意,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张辽不必多礼
随后,便开口说道:“听说文远的祖上,并非姓张,而是姓聂?”
“是的”
“马邑之谋的聂壹后人?”
“是的”
“为躲避匈奴刺杀而改姓张?”
“是的”
“张家男子,世代戍边?”
“是的”
“三百多年来,张家男子没有一个活过40岁,尽皆在40岁之前与胡人作战时战死,无一幸免”
“是的”
“你这是吃了复读机?”
“是的”
张辽一时没忍住,也习惯性也说了两个字“是的”但随之又道:“错了,张某今晚吃的是烤羊腿,那个……复读鸡又是什么鸡?”
“这并不重要”
王通摆了摆手,一脸郑重地说道:
“你张家世代戍边,为大汉百姓捐躯者达百人以上,实在是可歌可敬可泣今天下午,王某得黑冰阁禀报此事,心中感慨不已,故而不顾天色已晚,寒风凛冽,前来看望英烈之后
因为,我今晚若不来看文远一面,一叙衷肠,恐怕整个晚上都难以入眠王某此前对文远多自怠慢,还请见谅”
这番话,半真半假
但是,张辽听了却很感动,虎目中隐有泪光,嘴角抽了抽,有些哽咽地说道:
“将军过誉了,拒胡保民,乃吾张家祖训自马邑之变后,张家祖上十八代人,死于外战者共计118人
吾曾祖战死于云中,年仅32岁;吾祖战死于定襄,年仅35岁;吾父战死于雁门关上,年仅28岁……”
说到这里,张辽再也说不下去,牙关紧咬,嘴唇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又强自忍着,努力让自己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们都是英雄啊!”
王通重重地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
“咱们的民族能够傲立于世,就是因为有你父祖辈这样的英雄们在前仆后继地……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才是这个民族的脊梁!”
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