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卫家的几个护院后,萧夜辰抱着萧清禾跃上墙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云氏第一时间得了消息赶来。
见卫凌泽浑身是汗,已经撑到极限,连忙让人把他扶回屋里给他喂下解药。
这药很是霸道,即便服下解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完全解除药效。
云氏又让人送来冷水让卫凌泽泡着,她又心疼又愤怒:“府里的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刺客进来,还掳走了禾儿?”
若是平时还好,今晚禾儿可是被下了药的,万一跟刺客发生点儿什么,卫家的颜面要往哪儿搁?他们又该怎么向萧家交代?
关键这个时候若是大张旗鼓地找人,明天这件事就会宣扬得人人皆知。
这可如何是好?
饶是云氏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
冷水的刺激让卫凌泽恢复了些理智,他哑着声对云氏说:“那个刺客可能就是萧家的人,娘让人不要声张,先静观其变再说。”
云氏眼皮一跳,急急追问:“什么叫那个刺客是萧家的人?难道萧家不相信我们,一直在派人监视我们?”
云氏既生气又心虚。
如果刺客是萧家的人,那禾儿的清白是保住了,但萧家也会知道她给禾儿下药的事,禾儿这些日子在卫家受的委屈就瞒不住了。
卫凌泽这会儿分不出精力跟云氏过多解释,只沉沉道:“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娘还是先管好府里那些下人的嘴吧。”
卫凌泽说完合上眼睛,不再多言。
云氏知道自己好心办了错事,也不敢再多说,转身出去封锁消息。
与此同时。
萧夜辰抱着萧清禾大步走进萧家。
负责值守的下人看到萧夜辰身上染血,面色冷煞像是要吃人,便知事情不妙,连忙跑去主院通知。
萧夜辰不方便进后院,只能先把萧清禾抱到自己的房间。
萧清禾早已抵抗不住药效失去神智,她不安分地扭动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是溺水的人拼了命的想要缠住萧夜辰。
但她眼角不断落下泪来,并不是自愿做这些事的。
萧夜辰把她放到床上,从怀里摸出一个药丸给她喂下,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唇。
“卫凌泽……你真的……让我恶心!”
萧清禾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便要咬舌,萧夜辰连忙把自己的手塞进她嘴里。
萧清禾用了全力,萧夜辰的手掌被咬破,殷红的血珠从萧清禾唇角溢出,萧夜辰却毫无所觉,一动没动,只是眸底杀意澎湃。
若不是为了带大小姐走,他真的会杀了卫凌泽。
萧夫人和萧父刚刚睡下,听到下人禀报立刻穿上衣服赶来,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萧夫人眼皮一跳,第一时间让人封锁消息,萧父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沉沉开口:“辰儿,这是怎么回事?”
萧夜辰冷冷开口:“大小姐中了药,我刚给她喂下解药,等药效解除,我再向老爷和夫人请罪。”
萧夫人快步走到床边,见萧清禾脸色通红,浑身滚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顿时红了眼,她急急追问:“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给禾儿下如此歹毒的药?”
萧夜辰垂眸掩下眸底的杀意,沉沉道:“我不知道是谁下的药,我到时卫凌泽正要趁机强迫大小姐,我不忍见大小姐受辱,就打伤卫家的护院,把大小姐带回家了。”
短短的一番话,蕴藏的信息却极多,萧夫人一时竟不敢再问下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萧清禾终于松开口昏睡过去,萧夜辰收回手站起身说:“这药很是霸道,大小姐后半夜可能还会发烧,需要有人守着帮她降烧才行。”
萧夫人立刻带着萧清禾回了她出嫁前住的院子。
等她们一走,萧夜辰立刻跪在萧父面前:“今夜是我越矩,冒犯了大小姐,要杀要剐,都听凭老爷处置!”
萧夜辰低着头,没敢看萧父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仍在滴血。
萧清禾的衣服被撕破了,方才身上穿的是萧夜辰的外裳。
深更半夜,萧夜辰出现在卫家,还伤了卫家的人,把萧清禾带回萧家,就算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谁都看得出来萧夜辰存的是什么心思。
一旦宣扬出去,萧清禾的名声就毁了。
萧父无比严肃地审视着萧夜辰,半晌开口:“你是今晚才出现在卫家的,还是夜夜都去卫家窥视?”
“请老爷明察,我断不敢窥视大小姐的生活,是大小姐前不久曾让我调查卫凌泽的一些事,刚好查到一些眉目,我怕大小姐会受伤,想去卫家提醒大小姐多加防备,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
萧夜辰答得很快,背脊挺直,语气坚定。
萧父的脸色没有任何缓和,继续道:“你对禾儿,居心不良?”
虽是疑问,萧父的语气却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