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娇嗔,语带不满,却又引着人想要探寻
景华琰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一眼她上挑的眉尾,低笑一声:“当真?”
下一刻,他再度夺取了她的嘴唇,让她无处遁形
阮含璋嘤咛一声,腰身一软,两个人直接便滚进拔步床里,在柔软的锦被上砸出一片凌乱痕迹
景华琰身上很热,烫得阮含璋雪白肌肤泛红
中衣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
“爱妃可休息好了?今日……”
景华琰眼神如狼
阮含璋只觉得一阵酥麻爬上脸颊,她眼神闪躲,不去看景华琰
“爱妃怎么害羞了?前两次也没见你羞赧过”
“陛下!”
阮含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陛下怎么话多了?”
之前两回侍寝,景华琰真是闷头苦干,勤勤恳恳,没有那么多话
景华琰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
“可能因为吃酒了”
景华琰声音低哑,在碰触的一瞬间,低低喘了口气
“也可能因为想你了”
这一夜折腾的时间比之前还要长
一直到了后半夜,阮含璋累得抬不起胳膊,景华琰才终于尽兴
他仰躺在床榻上,一手揽过阮含璋的细腰,一边轻轻摩挲她腰侧流畅的线条
“爱妃有长进,比之前多支撑了一刻”
阮含璋半阖着眼睛,不想理他
这厮居然还在心里数时间
这不是夸她,是在自己炫耀吧?
呵,男人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景华琰才道:“叫水吧”
等再度躺在床榻上,阮含璋都已经昏昏入睡
景华琰偏过头看了看她,忽然笑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
之前那一日,两人说话都很含糊,但当时景华琰只问了阮含璋本人,没有牵扯阮氏
若阮含璋当真想要成为景华琰在宫中的那把刀,她必须要舍弃阮家,亦或者不听从阮忠良的规训
如果当真如此,她必定有其他意图
一直等了三日,此刻景华琰才随意问出口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就忠心,也不会有人全心都是旁人,景华琰即便位及九五,也从来清醒
这宫中的妃嫔可能有人真心待他,但肯定是少之又少,最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和家族
或者说,家族兴盛,份位升高,她们即便以后失宠,日子也不会难过,说来说去,人人都想过好日子
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说不了几句,他身为皇帝,身边妃嫔众多,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都不傻
她们从生下来开始,就要跟族中其他人争夺资源,即便是亲生兄弟姐妹,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更何况是他的
他自己都是踩着兄弟亲人的血肉上位的,心里最明白不过
他也不觉得同妃嫔交易有何不对,对方无所图,他才需要谨慎
阮含璋一早就想到了对策
她安静了片刻,才说:“陛下,妾不求其他,只求他日陛下发现臣妾诓骗过陛下,陛下能留妾一命”
先留命,再要权,最后才是地位和尊荣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阮含璋蛰伏十几年,有的是耐心
她有所求,才会更听话
景华琰低低笑了一声
“好”
他对她的命毫无兴趣,只会夺取他人性命的帝王,永远都是落于下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阮含璋强调了一句
景华琰偏过头看她,见她闭着眼表情平静,心情都是十分舒畅
“朕还能言而无信?”
阮含璋立刻拍马屁:“陛下龙章凤姿,玉树临风,自然言而有信!”
“好了,睡吧”
景华琰道
阮含璋应了一声,她侧过身来,很自然靠在景华琰肩膀上沉沉睡去
看起来心机深沉,但此刻却又没心没肺
也就因如此,旁人才会对她失去戒心
景华琰回过头,缓缓合上眼眸,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回到宫里,佩兰的面色依旧很差
她的脚反反复复,如今走路都费劲,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平日里佩兰总是拉着个脸,棠梨阁早就习惯,阮含璋倒是对她一直都很体贴,笑容如常
“姑姑可是好些了?”
佩兰摇了摇头,沉着脸问:“昨日如何?”
阮含璋面上拂过一抹绯红:“甚好”
“哼,”佩兰冷哼一声,说,“你好好侍奉陛下,为阮家谋好前程,老爷和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阮含璋便道:“是”
之后几日,阮含璋都待在棠梨阁
佩兰脚上的伤越来越重,这几天都没工夫给阮含璋找茬,这让阮含璋有大把时间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