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皇帝说说情,
刘三吾眉头一皱,气不打一处来,“那能一样吗?”
“陛下亲口御旨,要你等寻找到合适的朝廷新财源,”
“你都还没认真想过法子,”
“就让老夫去找陛下说情,”
“这不是主动招罪吗?”
“哪有这个道理的?”
赵勉长叹一声,苦着脸说道,“我户部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来钱的法子早就想到很多,可陛下想要的是来钱迅速的,那就真的没有了”
“这差事办砸丢官事小,”
“万一陛下盛怒之下要追责,我一家老小都要受累,”
“您得为您的外孙们考虑考虑啊”
刘三吾闻言,靠倒在座位上发出重重的叹息,“唉~!”
年纪大了,家人始终是他的软肋,
但他只觉现在去求陛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杨彦也通过都察院内部渠道,对皇帝下旨要求户部“搞钱”的事,有所耳闻,
见老师翁婿愁眉不展,
便开口劝解道,
“老师,您且放宽心”
“赵大人,您也冷静一点,事情总是有解决的办法,”
“您和户部的人想不出来,就拉上请支钱粮的衙门一起想,”
“常规的办法想不到,就想非常规的办法,”
“碰上这种难解的事,就把它扩大化,”
“多拉点垫背的,总会找到能解难题之人”
杨彦越说越激动,眼眸中闪烁着满满的精光,
刘三吾翁婿则是满脸错愕的看着他,
这人?确定是杨练生?
“练生,你这套想法是哪里学来的?”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赵勉也是点头说道,“是啊,在老夫印象中,你可是行事板正,稳妥至上,”
“像这等出格的思路,可不像是你会想到的”
杨彦讪笑着拱手道,“老师,赵大人,见谅”
“近朱则赤,近墨者黑,”
“我和林豪接触多了,难免会沾染他的激进作风,”
“虽说我不是完全认可他那一套,”
“但不得不说,遇上无解的难关,还是他那一套管用”
刘三吾,微微颔首说道,“那平日里还是要持稳为主,不轻易走激进路子”
杨彦不敢反驳,拱手称是
“林豪啊,他的确是行事激进”赵勉则是抚着胡须,眼珠快速转动着,
之前,他上疏反对宗室制度,大闹朝堂,
不仅把宗室逼到墙角,还惹得陛下震怒,
结果不仅没死,
还全须全尾地出狱升官,
最主要的是,他这一搞,可帮了我户部大忙,
宗室供俸被砍半,去年岁供被抹,都是他的功劳
近期朝野盛传,
他行事虽然悖逆猖狂,但简在帝心,
这样的大能人,必定会有解决难题的办法,
老夫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赵勉清了清嗓子,朝刘三吾拱手说道,“岳父,小婿觉得当下只有采取激进的办法,才能解决难题,”
“不过,与其让我等作风偏保守稳妥的人去空想,”
“还不如直接请教更懂这一套的人”
说着,他转头看向杨彦,“练生,那林豪大人,你们这么熟,”
“约出来见个面,不难吧?”
······
翌日,
林豪忙活了一整天,
终于熬到散班时分,
他很想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可刚出了府衙,他就被杨彦拉上了马车,
“练生兄,你神神秘秘地带我去哪里?”
“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林豪看着杨彦绷着脸,开口问道,
杨彦摇摇头,沉声答道,“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敢卖了你这铁骨诤臣,”
“是有人想见你,让我牵个线”
林豪一听又是应酬,顿时瘫靠在椅榻上,兴致缺缺地说道,
“什么人啊?非要今日见么?其实我忙活一天,甚是疲惫,”
“我看你也脸色不豫,想必内心也很抵触,”
“要不还是先推了吧?就说我不见”
杨彦微微点头说道,“也行,毕竟是别人想求你办事,”
“虽然他是我老师的女婿,户部尚书赵勉大人,”
“但他安排见面的地方却是红袖坊,”
“这等青楼之地,我内心实在是抵触”
话还没说完,
林豪猛地坐直了身体,七魂八魄瞬间归位,将脸上的“班味”驱得一干二净,
红袖坊啊!这可是京城规模最大的青楼啊,
其地位相当于后世的天上某间,
在大明为官,我薪水微薄,根本消费不起,
本以为要回到现代,才有机会去享受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