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子干脆利落地拒绝道,
咱家不仅不干,还要去检举你这疯子!
对于小贵子的拒绝,林豪似乎早有预料,
他一脸淡定地说道,“贵公公,本官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要求。”
小贵子面色一沉,厉声说道,“要求?哪有这等大逆不道的要求?”
“林大人,咱家虽然是在海关司干内务的活,但仍是皇爷的人,”
“天子的内官,岂能受你这朝臣肆意驱使?”
“你僭越到别人头上,咱家也就忍了,”
“现在想吆喝咱家,干大逆不道之事,门都没有!”
“别人怕你的淫威,咱家可不怕。。。”
小贵子扯着尖利的嗓子控诉着林豪的不是,
他越说越气,握着拂尘的手,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
此刻,他只想把在林豪身上受到的鸟气,全部撒了出来。
林豪见此情形,微微摇头,
想不到这太监对我已经恨到如斯地步,
只能说我结仇老朱近臣的事,做得很到位,
坏处就是想让他们帮我打探老朱身边情况就难了,
还是得上点手段。
“...总之,咱家绝对忠诚于皇爷,不仅不会屈服于你,还要去宫里揭发你逆行。。。”小贵子怼了足足有一刻钟之后,才以威胁结尾,停止了情绪发泄。
“说完了?”林豪放下茶杯,刚才边听边喝,茶壶里都见底了。“陛下若是知道贵公公的忠诚,一定会感动万分,恨不得把召回身边,好好重用。”
小贵子闻言,头颅微微扬起,眼中露出一丝期许。
虽然他们这帮原本在御前伺候的内侍,被安排到海关司办差,
可原来的职衔,却是一直保留着,
调回皇爷身边,也就是一道旨意的事。
林豪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贵公公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让陛下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
“比如,帮小海子引荐给本官,间接致使秦王倒台,而后又把他们三人安顿到宁波的海关分衙。。。”
小贵子冷笑一声,“林大人,你不用拿这事威胁咱家,”
“秦王的事,咱家不甚牵扯进来,早已经报备清楚,”
“安顿小海子他们,更是你起的头,咱家只是顺手,而且手续合规。”
朱樉倒台之后,林豪让小贵子出面运作内侍的编织流程,将小海子三人调到外地的海关分衙,以作保护。
林豪淡淡地说道,“在城南购置了一道四进院,养了一个相好,”
“安排侄儿贵畅,成为官营商行的合作商,”
“在相城老家买了三处田庄。。。”
小贵子脸上立时闪过慌乱,
这些事,咱家办得如此隐秘,
这疯子怎么会知道的?
“林大人,你胡说什么!”
“咱家在宫外啥都没有,”
“那些房产、女人都是贵畅的,与咱家没有半点关系,”
“他与官营商行合作,也是他凭自己的本事。。。”
林豪嘴角微扬,“哦哦,那看来是缉事队查错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现在你那个干儿子小玄子,办事麻利,很得陛下信任,”
“就差你身上挂着的少监头衔,”
“要是本官帮他得偿所愿,他应该会帮本官的忙吧。。。”
小贵子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口蜜腹剑的疯子!
面上笑意和煦,说话大方得体,一副儒雅做派,
背地里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作!
咱家今日若是不合作,他就要整死咱家,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就是查皇爷最近新接触的人么?”
“这点小事,咱家去一趟宫里就能问出来,”
“林大人不必去麻烦其他人了。”
林豪眉头微挑,戏谑地说道,“这算窥视陛下行径,会不会太难为贵公公了?”
小贵子强压住心中的不悦,“也就是问个话的事,又不是长期监控,哪里算窥视皇爷?”
“要是林大人暗地里派人监察同僚,才算是窥视,属实不厚道。”
林豪笑着摇摇头,“倒不是本官故意查公公你,”
“而是缉事队查颍国公时,不小心查到了你,”
“因为相州那三处田庄,正好在颍国公府侵占的田庄隔壁。”
傅友德也是相城人,与小贵子正好是老乡,
小贵子能入皇爷的法眼,他的淮西籍出身,也是重要因素。
听到缉事队在查颍国公,小贵子身躯一颤,
“林。。。林大人,咱家的田庄,不会有问题吧?”
林豪摆摆手道,“公公你都说了,那是你侄儿贵畅的田庄,这一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小贵子顿舒一口气,
幸亏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