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埃尔所说的“一分钟能射150发子弹”,绝非信口开河!
青登固然能劈子弹,可一旦弹幕太快、太厚,他也束手无策了。
任凭他拼尽全力,将斩速提至极限,也不可能将150发/分钟的弹幕尽数挡下。
躲又躲不了,挡又挡不住……马埃尔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把枪口对准门口,然后疯狂倾泻弹幕即可。
光是如此,就能死死地将包括青登在内的所有人都挡在门外!
除非青登发动“人海攻势”,命后续赶到的将士们不顾死伤地直闯进去,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道路。
可这般一来,势必会有无数人丧生。
就凭“仁王”的威望,只要许以厚利,组织一支“敢死队”并不算困难。
但是……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战术,非青登所欲也。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青登是绝不会下达这样子的命令的。
正当青登暗自思索对策的这档儿——
“橘君,你似乎遭遇麻烦了啊。”
青登一愣,旋即扭头去看对面——绪方提着滴血的大释天,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
光看青登的这副架势,绪方便知房内有变故,于是自觉地紧贴墙壁,移身至门框旁边。
如此,二人分据房门的左右两侧。
像绪方这样的顶级战力,青登自然是不会平白放过,毫不客气地请他协助此战。
绪方对此欣然同意。
不过,他提出了一项要求:相比起“团体活动”,他更喜欢独自行动。
因此,他不会接受青登的指挥,更不会随大部队一起行动,他要依他自己的想法来作战。
青登并不介意绪方的这点“个性”——让绪方这样的论外级剑士充当“游军”,说不定能发挥出更强的、更意想不到的效用——故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
出于此故,绪方这一路上的具体行动,青登不得而知。
既然他能成为继青登之后的第二个打至此地的人,想必他的攻势也很顺利。
青登言简意赅地介绍道:
“绪方先生,小心,是加特林机枪,马埃尔用加特林机枪守住门口。”
绪方挑了下眉头:
“这个年代已经有加特林机枪了吗?”
“不清楚。听马埃尔刚刚所言,他使用的大概是还未量产的实验型。”
“机枪呀……真不好办啊。”
“绪方先生,你能劈机枪的子弹吗?”
“我没试过,但大概不行,我的斩速应该跟不上机枪的射速。”
“连你也不行吗……”
青登抿了抿唇,脸上的凝重之色更浓了几分。
只要制造出5秒钟……不,3秒就好!只要制造出3秒钟的空档儿,青登就有信心一口气进逼至马埃尔的跟前!
“……绪方先生,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我把你架在身前,用你的身体来挡子弹。”
“拿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来当肉盾,你这法子还挺具创意的。虽然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再提一遍吧,我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如果脑袋或心脏被子弹命中,我也会死的。”
这时,房内重又响起马埃尔的叫嚣:
“怎么了?橘青登,你嘀咕什么呢?是有援兵来了吗?”
青登和绪方全程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清的音量来交流,所以马埃尔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内容,只能隐约感知到有“第三者”来了。
“即使有援兵相助也无用!”
“就算你调大军来攻,我也能赶在临死之前拉十数人垫背!”
“新选组的队士们可是你费尽心血才好不容易锤炼出来的精兵强将!让他们就这么窝囊地死去,真的好吗?”
说到这儿,马埃尔停了一停,换回和缓的口吻:
“橘青登,听我说,我们真的没必要拼得你死我活。”
“让我们重新谈判吧。”
“我只想平安无事地离开此地,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如果你对我提出的条件不满意,大可继续商量。”
“你若有意的话,我可以把两艘铁甲战舰都给你。”
“不过,在交付战舰后,你得帮我和我的部下们回法国!”
“这两艘战舰是我在日本仅剩的船只!没了它们,我就寸步难行了!”
马埃尔说得眉飞色舞。
然而,青登丝毫不理会他的“和谈”请求。
在沉思了好一会儿后,他幽幽地自言自语道:
“……没办法了,拼一把吧。”
他扭头去看绪方:
“绪方先生,如果是你我合力的话,或许有希望击落那挺机枪。我需要你为我争取1秒钟的时间。”
绪方闻言,顿时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侧耳聆听。
青登压低嗓音,飞快地说了一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