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去取一些伤药过来!”
门口的族正院弟子闻言,慌忙去拿伤药
沈崇明搀扶着赵金虎来到一旁坐下
赵金虎面色悲戚的看向沈文煋和陆致远道:“赵家管理不当,以至于酿下如此大祸,请家主和夫子治罪”
“金虎哥”沈文煋叹了口气喊道:“此事与赵家无关,若真要论起,也是我识人不明,派他们几个去了安阳城”
族正院的弟子匆忙将伤药送进来,沈崇明亲手帮其处理身上的伤口
赵金虎感动之余,却是更加惭愧
“属下若是能够早些劝阻,让几位仙师收敛一些,当也不会如此”
“如今不仅让治下黎庶丢了性命,还害得主家损失四名修士……”
四人在安阳城的所作所为,赵金虎早就得到了消息
但他觉得四人是高高在上的仙人,那些被他们淫辱的妇人说白了也都是自愿的
眼下的赵家仅有赵抟一名修士,与其他几个附属家族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便想着尽可能为家族结一些人缘
谁曾想,正是他的纵容,让四人闯下了如此大祸
看着面前须发花白的赵金虎,沈文煋叹了口气
二人自幼相识,如今都几十年了,他自是了解赵金虎的性格
因而在听到这事时,便是猜到了赵金虎为何一直没有汇报四人的情况
四名修士虽说是个人行为酿下的大祸,但真要说起来,赵家确实有失职之罪
他也清楚,今日若是不给出一个惩罚,会让族正院的弟子觉得有失公允
且赵金虎没有去庄园请罪,而是负荆来到族正院,自是也有其他的想法
想到这,他便抚掌开口道:
“此次四人淫辱世俗妇人,于城中酗酒驾风施法,造成三名世俗凡人身死,赵家确有失察之罪”
“但念在赵家这两年治理安阳城略有功绩,便罚俸一年吧”
“先生觉得如何?”
沈文煋看向身旁的陆致远问道
陆致远思忖片刻点了点头,立即吩咐族正院的弟子将此事记了下来
……
回庄园的路上,沈崇明看着面前负手缓行的父亲,犹豫片刻道:“爹,此番处罚赵家,是否会寒了赵伯的心?”
沈文煋顿住脚步微微摇头道:“你赵伯负荆前往族正院,便是打算让为父与先生秉公处理,生怕为父以私情将此事化解,给其他附属家族留下诟病”
说到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你赵伯这个人呐……有时候就是想的太多”
“殊不知,我沈家是主家,就是徇了私情,又能如何?”
沈崇明闻言若有所思
……
安阳城的城主府后院
沈崇明端坐在首座,看着面前的赵抟道:“抟哥这两年的修为越发精进了,看样子应该很快就能突破练气五层”
赵抟微微拱手笑道:“少族长谬赞,属下身无灵根,越是修行,便越能感受到差距”
他重重叹了口气恍惚道:“犹记得当年老家主让属下做选择,属下天真的认为,即便没有灵根,只要能付出比那些灵根拥有者更多的努力,便是不会被拉开多大的差距”
“可现在……”
意识到努力在天赋面前几乎是一文不值,赵抟内心很是苦涩
沈崇明看向他打趣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抟哥”
“我辈修士当激流勇进,爷爷曾说过,抟哥身上那股不认命,不服输的劲头才是修士最可贵的”
说话间,他手中光芒一闪,便是直接取出了两块完整的灵晶以及一袋灵米和一壶灵泉水递了过去
赵抟见状,连忙起身拱手:“少族长,这可使不得!”
“我赵家刚铸成大错……”
“错是错,亲情是亲情”沈崇明笑着开口道:“抟哥当明白,对赵家的处罚那是做给外人看的,私下里自是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东西可要收好了,莫要让别人看到”
沈崇明说着,起身拍了拍赵抟的肩膀,便直接离开了房间
望着他的背影,赵抟神色很是复杂,随之便又笑着摇了摇头,将案牍上那些东西收了起来
……
宽阔的涞水河蜿蜒流淌,金柳村处在涞水河的北岸,南岸则是一些黄泛区沼泽地,越过黄泛区便是沟壑丘陵遍布的贫瘠荒山,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几乎难见其他的植被
灵气复苏之前,那一望无际的沼泽黄泛区鲜有人能活着走出去,更是不知那连绵起伏的丘陵沟壑远处有什么
得了修为之后,沈家的一些修士也曾对那涞水河南岸的区域产生过好奇,御风越过沼泽黄泛区,想要看看那连绵的丘陵之中是否能寻到什么宝贝
可就算是耗光了一身的灵力,飞出上千里,四周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荒凉景象,灵气更是稀薄到微不可察
再后来,有人沿着南北走向的隐龙山往南探索,前行数百里,周遭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