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狼越来越近,这条枝丫也越来越细,座狼只能四肢环抱着树干调整了速度张念山已退无可退,只能继续呼喊着三爷随着座狼与张念山只有一丈的距离,树干也晃动地更加剧烈座狼此时不再靠近,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跃起扑杀张念山张念山盯着蓄势待发的座狼,目光不敢移开分毫
“咔嚓——”
随着座狼后腿猛地一蹬,树干应声而断同时,座狼庞大的身躯扑向末端的张念山张念山虽面如死灰,但见座狼跃起的瞬间,自己也立马松开双手,纵身跃向地面
坠落的过程瞬间觉得无比漫长,张念山回头看着上方的座狼张着血盆大口,隐约已经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腥臭气味他缓缓闭上双眼,静待死亡的降临
“轰隆隆——”
忽然,地面传来不小的动静张念山睁开满是期待的眼睛,转头看向地面此时,自己身下的泥土忽的高高隆起,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飞出,径直掠过自己,向着上方的座狼急射而去
“砰”
张念山满脸堆笑地摔在隆起的土堆上
“嘶啦——”
一声肉体撕裂的声音同时传来
接着就是一颗铁锅大小的狼头掉落在张念山面前狼头仍然张着血盆大口,保持着方才扑杀时的神态张念山此时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内心没有了恐惧,笑着从地上爬起,一脚踢开身边的狼头,转身跑向正在擦拭巨镰的三爷
“三爷,您来啦!”
话一出口,眼泪也充满了眼眶劫后余生的张念山,此刻看着三爷觉得异常亲切,仿佛是相识许久的亲人张念山不禁又上前了几步,抱住三爷的左腿,头枕着三爷的大肚子,放肆地哭起来
本还想着教训面前这小家伙几句,可三爷是头回见这阵仗,有些手足无措,两只巨镰只能悬在身前,不知该放哪
张念山哭了很久,似乎在宣泄着某种情绪慢慢地哭累了,张念山松开三爷的大腿,转过身去,拭去脸上的泪痕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回过头来,仰头笑着看向仍举着巨镰的三爷
“谢谢您,三爷!”
张念山努力控制着仍抖动的肩膀,亲切地对三爷道谢
“小事儿,小事儿”
三爷放下举着的巨镰,忙应着张念山的话,同时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三爷本想走上前把巨镰再次搭在张念山的肩膀上,可瞟了一眼还沾满狼血的巨镰,又抽回了抬起的巨镰,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咕噜噜......”
三爷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长串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
“那个,小山,今天中午我们吃啥?”
刚听见三爷肚子的叫声,张念山就已经在组织语言
“三爷,抱歉,好不容易逮的几只野兔让这头狼给糟蹋了”
张念山有些愧疚地看向被踢在一旁的狼头,和几处捕兔的陷阱
“那有点难办了,这都到饭点了,食材不好找呀!”
三爷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是肚子饿的,还是刚刚耗费了太多气力正欲继续擦拭巨镰上的狼血,忽然灵光一闪,转头看向樟树下已经没有头颅的座狼尸体
三爷盯着座狼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对张念山问道:“小山,狼肉会做吗?”
盯着三爷的后背,张念山兴奋地回答道:“没做过,不过我想着跟兔肉的做法差不离!”
“那行,我们中午就吃灵果炖狼肉”
说完就走到座狼的尸体旁,抓着尾巴拎起来,鲜血还不停地从脖颈处往外流
“那颗头也别浪费了,一起炖了”
三爷提着座狼往张念山这边走来,提醒他把刚刚的狼头捡回来
张念山虽然对炖狼头有些排斥,不过这会儿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小跑到狼头边,本想抓着耳朵提起来,却发现太沉了,最后只能双手抱着狼头跟三爷会合,准备往水潭方向回去
三爷走在前面一丈开外,张念山抱着狼头身体往后倾着,倒也能跟上三爷刻意放慢的脚步行至新开垦出来的两块药田,三爷歪着头看了半会儿,没有作声张念山本期待着三爷对自己一番表扬,却不想三爷的眉头越来越紧,最后很是不满的对身后的张念山问道:
“这两块药田整出来花了多长时间?”
“不到两个时辰”
“那就是用了一个多时辰咯?”三爷继续追问
“是的”张念山已经觉着三爷的语气甚是不满
“太慢了,这片药园鼎盛时有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一块药田,照你这速度得整到什么时候?”
“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一块?三爷您怎么这么清楚?”张念山已经惊讶地张大嘴巴
回头看见张念山的表情,三爷脸上露着得意
“那可都是我一块块刨出来的,谁能比我更清楚”心里这般想着,但回答张念山时却是另一套说辞
“我跟药园那几个老家伙熟得很,这些自然都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