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面书生突然出现高台上,将门口的位置空了出来,韦明辉也不迟疑,方才已耗尽体力的他瞬间又有了气力,拔腿便冲向木门
“嗯,为何打不开?”
韦明辉使劲拖拽着木门的门把手,但木门却纹丝不动
他便又将左脚抵住一扇木门,双手猛力往里拉动另一扇木门,仍是没有反应
最后气急的他直接将两只脚全抵在了一侧木门上,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拽着另一侧的木门
“啊……给我动呀!”
韦明辉就是这般卖力了,还是未将木门移动分毫,但他又不愿放弃,仍在努力尝试
“要不要喝杯茶,歇会儿?”
身后的白面书生不知何时,竟在高台上置办起了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两只已倒满了茶水的茶杯,此时正冒着热气
“你又使了什么伎俩,如何才肯让我出去?”
韦明辉恼怒地转头对白面书生喊道
他从木门上下来,但双手仍紧紧拽着门把手,不愿这么轻易松开
“勿要大动肝火,先来喝茶,事情可以慢慢说,不用如此着急”
白面书生和气地劝说道,自己率先举起一只茶杯,送到嘴边抿了抿
“啊……啊……啊……”
韦明辉不死心地又拽了拽木门,仍是无法打开
他泄气地走回酒楼大厅,瞅了瞅正在喝茶的白面书生,站在高台下扭捏地没有上去
“不用如此生分嘛,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俩好歹已是第二次见了,应当已是熟识了!”
白面书生将对面的那只茶杯,往韦明辉站立的方向推了推,示意他尽快上来
韦明辉虽心中仍是不悦,但又没有其他破局之法,只能听从了白面书生的话,跃上高台,侧身坐在其对面
“既来之则安之,怎么就还侧身坐着呢,但是有些像未出阁的小姑娘”
白面书生伸手在韦明辉身前的那只茶杯旁敲了敲,打趣儿地说道
“你才是小姑娘!”
韦明辉不服气地将身体转过来,抓过身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噗——”
“烫……烫……烫……”
韦明辉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吐出,张着嘴不停用两只手扇着风,模样属实滑稽
“干嘛如此心急,茶可得慢慢抿,为师看来得先教教你如何饮茶了!”
白面书生自说自话,手中瞬间多出了一只茶壶,给韦明辉的茶杯重新倒满
“别,我可还没答应做你的徒弟!”
韦明辉听见白面书生以“为师”自居,赶忙打断他
“无妨,来日方长,为师也没那么着急,就像你方才喝茶,还是得慢慢来”
白面书生说着又抿了一口自己茶杯中的茶
韦明辉想着一时也出不去,也就安心坐下喝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茶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但白面书生却突然不再言语,却又让韦明辉有些不习惯了,他可不想在这坐上三天,直到自己考核失败,不然的话,自己的姐姐韦嘉玲定然不会饶了他
“额......那个,我们还需坐上多久?”
韦明辉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只得开口对白面书生说道
“想通了?”
白面书生笑着调侃道
“我是喝茶喝撑了,现在肚子里全是茶水,除了做你徒弟,还有其他的条件放我出去吗?”
韦明辉白了白面书生一眼,不知他为何这么执着收他做徒弟,自己平日里最讨厌读书了,岂会这么毫无道理地就入了儒门
“肚中有茶水无碍,只要不是坏水便好,如果能再多些墨水就更妙了!”
白面书生也将自己的茶杯往里推了推,将手中的简牍放在长桌上,又把头凑近了些,轻声问道:
“会下棋吗?”
“下棋?”
韦明辉如丈二的和尚,一时不知这白面书生有何用意
“嗯,围棋!”
“你如今这副模样,原本胜我的那招儿怕是不好使了吧,我呢,也不愿趁人之危,就以一场棋局来定输赢吧!”
白面书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随后又伸出右手,示意韦明辉靠近些
韦明辉老早心里便想着这次恐打不过这白面书生,便一直没有动手,听见他这么一说,心里觉着下棋总比打斗的胜算要高些,就也应了他的话,旋即将头凑近了些
白面书生也把头凑了过来,低声在韦明辉的耳朵边说了几句,便又坐了回去
但听完白面书生的话后,韦明辉的脸色瞬间惨白,呆愣在那一动不动
“这臭腐儒跟小辉说了什么,竟把他吓成这样?”
剑坪左侧看台上的韦嘉玲见韦明辉的脸色不对,气愤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光是韦嘉玲没有听见方才白面书生说的话,看台上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没有听见,此时也正在交头接耳地揣测着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