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看到沈京墨来接她了吗?”有人问
“……”楚觅愣怔片刻
群里人等不到答案,直接越过她,又开始没边儿地讨论起来:
“我觉得江星窈可能根本没跟沈京墨订婚”
“为什么啊?”
“上次热搜上了没十分钟就被撤了,是真的会这样么?我有朋友在sr工作,说公司上下都不知道他们老板要订婚”
“说的也是……这事也没后文了”
“那总监和沈京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就是他养的金丝雀啊——我有个姐姐跟总监是一个高中的,那会儿就在传……”
“对对,我也听过的不过,沈京墨真的好肯给她花钱啊,去年夏天她还到他的私人海岛度假去了,他特意从澳洲飞回来陪她,家里人都不知道……”
“有钱的男人不结婚给情人花点钱怎么了?又不走心,玩玩儿罢了再说了,就算不跟江星窈,沈京墨也不可能跟她结婚吧?你们难道不知道吗,陈旖旎她妈当年……”
酒瓶底碰撞到桌面,发出清脆一声响
沈京墨倒了杯酒,坐到一旁沙发里,看了会儿窗外的雨,支着肘,唇挨在杯口浅酌辄止
他气质凉薄,身处雨幕之下整个人安静矜冷,仿佛遗世独立,
藏蓝色的丝质睡衣的袖口折上去,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淡青色血管虬盘在他略显瓷白的皮肤上
他轻晃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浅饮过半,神情倦懒地向她投去目光
不远,陈旖旎正穿着一件绛色旗袍
旗袍的曲线将她娇柔的线条勾勒出来,微微躬着身,微微打着卷儿的头发勾住半侧脸,侧颜娇妩动人
她姥姥和太姥姥都是上世纪港上知名的旗袍手艺人,虽家业和手艺在阮慈手里式微,但她一直都有穿旗袍的习惯
mour当年在巴黎创立,一开始也是以她的毕业作品做了一套国风主题一举而红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适合
只是,他不记得这件款式颜色的旗袍曾出现在他家里过
她穿好了走过来,轻倚在沙发扶手边,漫不经心道,“忘了跟你说,我的衣服和东西都拿走了”
他轻晃酒杯的动作一顿,侧眸去看她
“哦不,我说错了,是都扔掉了——”
她满含笑意看他,指尖一挑,指着不远处垃圾桶里那件昨夜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旗袍:“这件也扔了,我没得穿了,所以让我助理送来了衣服给我外面雨很大,我让她等在楼下客厅,你应该不介意吧?”
他始终不说话
喧嚣雨声之中,只有她低缓清澈的笑声如雨滴落在细瓷意外的悠扬动听
“今天以后我不会来了,昨晚玩儿的很开心,我也玩够了,”她最后放低了声音,指尖勾住他耳后一缕发打着转儿,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沈京墨,我们分手了”
“分手?”
他听到这里,轻扯了下唇,看着她笑起来,重复了一遍
笑声深沉低哑,透出掩不住的愉悦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她轻轻皱了眉
他放下酒杯起身
高大的男人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没躲过,他一手揽过她腰就给她拉了过去
他轻垂眉眼,只是笑,然后衔起她腰侧拉链,温柔缓慢帮她拉起
而后微微倾身靠近,一双眼眸幽深不见底,看着她轻笑起来:
“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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