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也是最重的一根”
宁方生听出了这话里的言外之意:“房尚友之后,三小姐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提拔做了老鸨”
这实在是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谭见不明白:“老鸨怎么了?”
“老鸨不怎么,但我看到那些刚被卖上船的女孩儿,就想到了我自己”
向小园目色中蓄起沉沉悲意:“都是苦命人,我为难她们有意思吗?”
这又是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卫东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向小园,眼里的惊艳像水波一样,越扩越大
她突然想到了梦境里的一桩事
向小园冲进牡丹姑娘的船上,撕扯的对象却始终是房尚友,她对牡丹一句狠话也没有
“我十四岁上船,十六岁开/苞拉客已算是晚的,好多船娘都是十岁出头就上船,刚一及笄就陪客
我三十岁当上老鸨,这个年纪如果是个寻常女子,多半膝下已有儿女,所以我看到她们,就像看到我女儿”
向小园淡淡道:“我就想着,倘若我的女儿有一天沦落到这个份上,得多可怜啊”
谭见从来没有想到连人都敢杀的向小园,忽然有一天生出了慈悲心肠,连连冷笑
“首先她们不是你的女儿,其次这都是她们的命”
向小园也用冷笑回敬他
“起点都是娘胎,终点都是棺材,凭什么她们就该是那个命?凭什么你、我该是那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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