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又有什么后手
宁王亲切道:“陈大人心胸宽广,免了一场争端,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
陈砚面露悲切:“王爷谬赞了,下官只能为那些民兵弄来如此破船,想要使用,还需修缮,只是这修缮需大笔银两,怕是还要王爷解囊”
见他是为了要钱才屈服,宁王心中松快下来,当即笑着道:“抗倭大业,本王责无旁贷”
宁王喊了人过来,当着陈砚的面朗声道:“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交给陈大人”
陈砚起身,朝着宁王弯腰拱手:“多谢王爷,只是这船想要修好,恐不是五千两能成事,民兵如今还没兵器,怕是也要劳烦王爷解囊”
宁王本想用五千两将陈砚打发了,谁知陈砚竟还跟他要,宁王心中便有些不喜
不过宁王并非那等只顾眼前之人,何况于他而言,五千两银子实在不值一提
他笑道:“陈大人以为多少合适?”
陈砚道:“民兵们终究要养家糊口,朝廷不给军饷,只得松奉的官府衙门出钱,可衙门也是捉襟见肘,只能仰赖王爷掏出五万两”
宁王想到陈砚会狮子大开口,万万没想到陈砚竟敢开如此大口,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五万两,真敢要啊!
就连冯勇也呼吸加重了些,脑中只有一句话:陈砚真勇!
谁能想到陈砚要饭要到宁王头上来了?
宁王也是面露无奈:“本王虽有心,实在无力,至多只能拿出万两”
陈砚面露为难:“一万少是少了些,到底也是王爷一片心意,下官就替那些民兵们多谢王爷了”
出了钱还被嫌弃的宁王依旧面不改色让人去账房支银子
不过他做了如此大事,总不能如那些乡绅商贾一般白给
府上是没有那么些银子的,只有银票,要是不要?
陈砚虽不太满意,终究还是接下了,还道:“下官去取银子时,必会报出王爷的名号”
对于陈砚的识趣,宁王颇满意
冯勇与陈砚是一同离开的,待到前厅只剩下宁王与谢先生二人,谢先生起身朝着宁王深深一拜:“王爷竟能将那陈三元拿捏至此,让在下佩服之至!”
宁王“哈哈”大笑
宁王府外,陈砚正欲离去,冯勇提速几步走到陈砚前方,回头看向陈砚,仰头大笑离去
此一举看得陆中火冒三丈:“大人竟就要吃这哑巴亏?”
太憋屈了!
陈砚压了压胸口,宁王给的银票就放在里面
“吃一堑长一智”
本想趁机缓和一番,留给自己多些时间发展
如今看来,是他陈砚想当然了
宁王可没有京城那些人要脸
他陈砚既然将松奉从上到下都撕破脸了,这宁王一并撕破脸又何妨?
是他着相了,只要他不投靠宁王,他与宁王就是不死不休,何必找什么缓和之机?
“后日就到十五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陈砚的话让陆中很是茫然
留给他们什么时间?
陈砚并未多话,而是坐着马车先在府城转了一圈,往各世家大族转了一圈
那些世家大族一听说陈砚前来便知没好事,又不敢躲,只能忐忑地将陈砚迎进家里,果不其然,陈砚又是来要钱的
王爷都出钱了,你们还不跟着出吗?
王爷捐款一万,你们少说也该给一万吧
众乡绅商贾听得头皮发麻,犹记得去年拿出来举例的是松奉知府胡德运
去年陈砚在松奉城外转了一圈,松奉城内不少乡绅商贾以为陈砚惧怕胡德运的威势,不敢在城内对他们动手,还暗自高兴,谁知陈砚进城后,胡德运不仅没压制住陈砚,反倒被陈砚给敲了一笔
旋即陈砚就以此在府城各家走了一圈,不动用灾民就将他们的银子和粮食给敲走了
至于那些陈砚还未走到的各个县衙,也都一一收到了陈砚的信,里面的话术也是如此
顶头上司都捐了,谁敢不动手?
于是在陈砚回到府城后的一段日子,还陆续收到了不少银子
这两日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对象变成了宁王
而宁王给陈砚捐赠银两,这背后的意味就深了
哪怕不愿意,各家也只能慷慨解囊
连着两日,陈砚将府城各家走遍了,再次带回来十二万两
在陆中的惊诧目光下,陈砚却很遗憾:“外面的乡绅商贾来不及去要钱了”
大把银子来不及去捡,实在让人扼腕
陆中愣愣问道:“为何?”
陈砚深吸口气,转头对陆中道:“从今晚起,我们就与整个宁淮为敌了,往后等候我们的只会是更多明枪暗箭”
陆中不以为然:“如今不已经是与整个宁淮为敌了吗?”
“不一样”
以前是对那些底下的人动手,此次是冲着宁王去的
今晚之后,他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