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不过他老师是吏部曹尚书,不缺美职,也是情理之中了公路那边呢?”
“也拒了”袁术躬身老老实实答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收钱的黄门……五百金都不要,这蹇硕想干吗?”
“他是不敢要,”袁逢当即叹道“他是天子近侍,必然是清楚天子对此事的态度……不想,这天子清理旧权贵已经清的红了眼,然后真有些疑我袁周阳了!”
“这……如之奈何啊?”袁隗不由紧张问道
“能奈何?”袁逢不由嗤笑“还不知道天子到底对我袁逢疑虑什么程度呢?若只小疑,那自然会置我不理,然后按照朝廷制度,等我在这个长水校尉上厮混个半年再调回到九卿中去;而若是大疑,怕就是要不顾成规惯例,直接一道旨意,将我调回到九卿之位上去了”
“仅此而已吗?不会危及我袁氏安慰吧?”袁隗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宋氏也是百年大族,一朝举族下狱……”
“狗屁的百年大族!”话到此处,袁逢忽然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堂前,负手望天言道“我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哪里是一个过气的外戚家族能比?!若宋氏为萤火之光,我们袁氏就是这正午的骄阳!那谣言中各种荒诞,唯独一处说的极好……我袁氏乃是天下仲姓!天子固然可以图一时之快将我们拿下,可若是如此,我倒想看看,还有几人为他牧民,几人为他卖命?!”
袁逢三子闻言,各自若有所思
“好了,你们三个都去吧,我有话要与你们叔父说”袁逢微微摆手,却是斥退了自己的三子
三人赶紧拱手告辞
“兄长”眼看着堂中只剩下自己兄长和自己,袁隗赶紧拱手
“我知道此事是谁干的了!”袁逢负着手回过头来言道“就是刚刚来问案的白马中郎公孙珣!或者说,是公孙珣和他那些立志诛宦的同志!”
袁隗惊愕万分:“他为何要害我们?”
“不是害我们,他只是想捆住我们袁氏手脚,不让我们碍事罢了”袁逢不由一声感叹“这个人,还有御史台的王允、田丰等人一心一意,一直想对付宦官,却在朔日大朝上被我和曹节联手化解,为此那个田丰还当众辞官泄愤……而经此一遭,曹节束手去职,我们袁氏全家被困,他们自然可以从容布置,再图诛宦了!”
袁隗目瞪口呆
“我其实早该想到的,只是他们这几人身份太过于低微,根本没敢往这个路数上想若非是今日见了他本人,又见他刻意放掉我与曹节交通之事,不然还真就要被这群人给瞒过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而且一个比一个智力过人!”
“既如此,如之奈何啊?”袁隗忍不住再问
“不用奈何,也不要告诉我那三个逆子,省的打草惊蛇、授人以柄”袁逢轻松答道“且容他们嚣张一时,过了这段日子,我再一根手指碾碎他们!”
“喏!”
“说到底,”背对大门的袁逢忽然又以手指天,对自己弟弟笑道“我袁氏之势大,宛如头顶之日,凛然居高不可犯便是如今朝局崩坏,也不曾损我袁氏威风而对方虽有小计,却不足挂齿!”
“兄长!”袁隗陡然变色“日食了!又日食了!”
袁逢惊慌失措,赶紧放下手来回头去看,然后旋即目瞪口呆,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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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布于天下及袁逢、袁隗兄弟执掌袁氏,声势日隆,而汉室日衰,复又有‘代汉者当涂高,应于袁氏之言’逢骄之,隗惧之一日,逢于酒后倚门指天,笑语其弟曰:‘弟何其虑也?袁氏之威,宛如大日,若要袁氏崩坏,除非今日复日食之事也!’时光和初,二月辛亥日也,年前熹平末十月朔日,有日食过洛一时,袁隗亦笑然笑声不停,果有天狗犯日逢面色大变,乃有郁郁之疾”——《世说新语》.谶纬篇
ps:特别白大佬以后,听说王老板也掀我牌子了……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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