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一路颠簸也没出事,这孩子确实很健壮”叶四妹提到孩子,眉眼都柔和起来,“姐姐跟姐夫成婚也有小半年,怕是好消息也近了吧?”
这话真是,一句话就给问到了余氏的心窝窝上,郁卒得余氏都想落泪了好消息近了?进个屁!她那犟种儿子蠢得连人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真是个怨种!
心里难受,余氏含含糊糊的应了话,而此时被她私心里骂的狗血临头的周憬琛在勘测了三十里路外后,最终发现了一些马匪活动的痕迹他们四处检查过,再往深处走十里路,看见了大片的毡包
确定了方位先按兵不动,暗地里悄无声地布置陷阱
打马匪跟正规的两军对垒不一样,尤其是再这样空旷的场地,马匪是活动的人数少,有马,且行动灵活要打只能游击战术他们此次出来所带的辎重并不够丰厚,最多可以支撑三百人一个月长期耗下去肯定不是明智之举,只能选择诱敌佯败,陷马埋伏的战术
在观测完地形,周憬琛命一支队伍择马匪常走之地挖掘堑壕,设陷马坑,留下逃窜道路,拉出铁蒺藜铁蒺藜这东西常规为铁制,中心有孔以绳索串成别看东西很简单,但对阻碍敌人进攻有奇效
周憬琛派出一批人做佯攻,大张旗鼓地骚扰,引得那群马匪追出来再短暂一个交锋后佯装战败,仓皇逃窜佯攻这群人周憬琛特意要求擅长做戏的,能引得人相信
邓曲长许是羞愧于自己初次领兵,在调兵遣将上不得其法,发挥不了主将的作用倒是主动领了一批人亲自去骚扰别的不说,邓曲长在打仗这事儿上很有一套他手下那批人一个比一个会演先是趁机敲锣打鼓的凶猛进攻,极尽骚扰之能事,气得马匪的暴跳如雷
不出一日功夫,就有人领着七八十人冲出来追杀出来又故作不敌,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周憬琛早已算好了方位,命旗手在埋伏地等待时机天黑之前引得暴怒的马匪追击,旗手则暗地里指引佯攻队撤退勾引马匪进埋伏地堑壕中早已埋伏了大批的将士,看准时机,铁蒺藜一拉,全速奔跑的马匹深陷陷马坑,埋伏在暗处的士兵便冲上去收割人头
这一仗打的那叫一个迅速,瞬息之间就收割了四五十的人头
杀声一起,四面挥来的都是刀剑躲闪都躲闪不及,陷马坑至少两丈深,掉进去没那么容易爬上来剩下后方的马匪发现情况不对及时勒马,转向别处逃窜却发现看似空旷的场地到处都是陷阱,猝不及防就是一个陷马坑暗处有埋伏之人绳子一拉,绊倒冲锋的马,纵马之人一落地,一地的铁蒺藜
第一梯队收割,逃出第一梯队,隔一两里路又是一批埋伏当真是防不胜防
这一仗打的那叫一个轻松,不到一日就全部击杀而远在毡包的马匪觉察出不对,撤逃而早已暗地里绕到毡包后方的队伍也拿起武器从后方包抄,与前方第一梯队的人两面夹击一个百来人的大马匪窝点,盘踞在西域这条商路上四五年没得到解决,被他们轻轻松松就给端了
邓曲长身边单独留下的几个副手中有一个白脸的副将想趁机拿下指挥权,但看着死伤一片的马匪脸色几番变化,颇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立即整队冲往毡包,一道锐利的目光刺向了他
四目交接,周憬琛率先开口:“所有人,跟我去搜!”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周憬琛已迅速整队,带着一队兵马冲进毡包营地全方位搜索毡包中能跑的人早已跑出去,跑不掉的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周憬琛命人将所有人拿下,然后火速把营地翻了个底朝天
战场瞬息万变,等主簿割掉马匪的头颅记录战功时天色才将将暗沉
天色一暗,周憬琛就立即下令撤兵
彼时,毡包营地早已一片狼藉,搜营的将士们满载而归邓曲长追着那批逃窜马匪十里路后失去了踪影,只能败兴而归但等他领兵回到营地看着满地的牛羊高兴非常原本领着这样艰巨的任务出来,他做好剿匪失败的准备结果重伤不过一手之数可真是给他长了脸!
邓曲长一高兴,当下命人宰牛宰羊,喝酒庆贺引得将士们振臂高呼
篝火点起,将士们举杯畅饮
事实上,若是依邓曲长原本的想法剿匪自然是带着三百人正面杀过去,能杀多少杀多少有谋略之人打仗跟莽夫打仗哪能相提并论?战术用得好,能不费一兵一卒取胜邓曲长想着这次回去的功劳,忍不住心口火热:“来人!把周骑兵叫来!今儿我可要好好地跟他喝一杯!”
这次能几乎没有伤亡的取得大胜,周憬琛功不可没
周憬琛这厢还没打算回来,既然剿匪,大马匪帮端了,还有许多零散的马匪也顺势解决这厢还在商议如何处置,叶嘉这边却陷入了窘境倒不是事业上的窘境,而是叶四妹与阿玖感情甚好给了余氏冲击她原本蹲在井边干活干得好好的,忽然突发奇想让叶嘉给周憬琛写信
“我记得行军途中是有驿夫可送家书……”
余氏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