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却冷哼一声，“倘若真是的话，难不成这还得看丞相的脸色行事？”
“你只需要抓住证据，朕不是什么傀儡皇帝，这点儿主还是做得的”
祁恒之瞧见宣武帝如此也只能点点头，“微臣记住了”
说完宣武帝摆了摆手，示意祁恒之退下，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宣武帝此刻真是心情复杂的很，他怎么都没想到，那神山教的背后之人居然有可能是丞相
丞相平日里看起来公正严明，一心为公
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丞相，宣武帝长长叹了一口气
只能在心中祈祷着，所有的一切都与丞相无关
而另一边的祁恒之，这是开启了监视丞相府的道路
如今中书侍郎与夫人都死了，祁恒之已然是死无对证了
可是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倘若不拿出一些有效的证据，就这样贸然的将丞相抓起来，陛下肯定也是不肯的
毕竟如果当真这样的话，那朝中的大臣们肯定都惶惶不安，再者说来，丞相大人在百姓当中口碑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就这样拿不出任何证据将他收押，还容易失了民心，得不偿失
因此为今之计，只有死死的盯住丞相府
祁恒之想通其中关节之后，便派人明里暗里地将丞相府围了个遍
虽然中书侍郎与其夫人都已经死了，但是侍郎府中还是有幸存的人的，祁恒之不想只将希望寄托于丞相府能露出蛛丝马迹
更想主动出击，探寻中书侍郎与丞相之间的秘密
侍郎府中幸存的人，便是中书侍郎的祖父，也是上一任的三书
只不过，虽然中书侍郎与夫人都已经故去了
可是他们私自泄露朝廷的事情，是重罪，是牵连家人的，这也导致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齐老大人，如今也变成了一届白身
祁恒之找到了齐老大人，此时一向金尊玉贵的老人只能帮人抄抄书以维持生计
看着眼前这幅模样祁恒之抿了抿嘴，快步走上去打招呼
齐老大人看到是祁恒之，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盈盈的和祁恒之说话
“世子爷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
看着老人慈爱的脸庞，祁恒之心中有些不好受，眼前这位老人，为了大业半生都奉献了，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
他抿了抿嘴，却还是张口问道，“中书侍郎大人，一向是最公正的，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听完齐恒之这话，本来还笑意盈盈的老人瞬间收敛起了笑容
“他们的事情我又怎会知道呢？左不过是为了那个女人罢了”
“我许早之前就同他说过，那个女人是个祸害”
“他却不听，成日里为了这个女人做了多少祸事”
祁恒之没想到齐老大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个女人想来就是中书侍郎夫人了
祁恒之看着齐老大人问道，“侍郎与夫人是如何相识的呀？”
齐老大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怪我，当初倘若不是我对怀明说让他出去历练一番”
“他又怎会在外头遇到这个女人？”
说完这个话，齐老大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岁一样
“当初我不幸丧子，便将怀明捧的跟眼珠子似的”
“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但是我齐家不能后继无人”
“因此在学业一图上我对他很是苛刻，我让他出去游学，没成想他竟与那女人相识还非她不娶”
说着齐老大人停了停又看祁恒之道，“你说一个底细什么都不清楚的女人，家中的长辈又如何能够安心接纳他呢”
“可是我在学业一途上已经对他过于严苛了，平日里的这种事情自然是想能顺着他就顺着他的”
“我当日就该坚持不让那女人进门，谁曾想这一次放纵竟然就害了他，害了齐家”
说着齐老大人的脸上竟流出泪来
齐恒之皱了皱眉，“那女人竟然不是京城中人”
齐老大人点了点头，“那女人是滇南那边的人”
是了，神山教的大本营便在滇南，夫人与侍郎在滇南相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祁恒之想了想，还是看着齐老大人说道，“此次宫中事情泄露出来的事儿，恐怕不是中书大人示意的”
齐老大人冷笑一声说道，“我自然知道，是那林今吧？”
祁恒之一愣，没想到齐老大人连这都想到了
毕竟在丞相府找到侍郎夫人的事情只有祁恒之和宣武帝知道
没成想齐老大人居然能猜出这背后之人是林今
“老大人是如何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丞相大人的？”
齐老大人冷哼一声，“我虽然致仕了，可我却也并不傻”
“从前我还有些门生朝中往来的事情自然还是略有些耳闻的”
也是，虽然齐老大人并不在朝堂了，可是他的脑子依旧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