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跋扈的嘴脸顺便变得温顺乖巧,楚执柔有些急切的开口,“兄长!”
因着太过担心母亲,楚执柔都无视了一边的时子初
叶鹤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哀伤神色,“执柔,你节哀”
悲伤的语调直接让楚执柔懵了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什、什么?”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若非叶鹤栖威仪得不敢冒犯,只怕楚执柔已经冲上来揪着他的袖子了
“母亲养的蛊师叛主,给母亲下了噬心蛊”叶鹤栖脸上难掩伤痛,一贯温和的声音覆上几分悲伤的哽咽,“人已经去了”
站在旁边的时子初直呼一句演得好啊!
“不!”楚执柔疯了一样要闯进来,“我不信!我要见娘亲!娘亲!!!”
没有叶鹤栖的命令,侍卫并没有将楚执柔放进去
时子初拍了拍叶鹤栖的背脊,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人各有命”
叶鹤栖抬眸看来,潋滟漂亮的桃花眸已然泛着泪光
那满目伤心的样子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凄婉又可怜
时子初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温柔的声音带着心疼,“走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呢”
叶鹤栖应了声
就在俩人越过侍卫离开时,楚执柔突然伸手抓住了时子初的胳膊
双目猩红的楚执柔死死盯着她,“二师姐,娘亲她真的不是……”
“执柔师妹”时子初开口打断了楚执柔的话语
她叹了口气,温和无奈的声音带着包容,“我和叶家主夫妻一场,我只是来宽慰一下叶家主”
叶鹤栖差点没绷住脸上的悲伤神色
这个讨厌鬼
挣脱胳膊,时子初伸手挽住叶鹤栖的胳膊,动作十分熟稔,“执柔师妹,我们俩就先回去了”
楚执柔不敢置信的回头,只见时子初挽着叶鹤栖的臂弯走远,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这边的俩人走到了无人处
“差不多了吧?松手”
叶鹤栖低声提醒了一句
时子初眼珠子一转,满目担心的看着叶鹤栖,“我这不是担心夫君悲伤欲绝吗?来,我搀着夫君”
“……”叶鹤栖抽出胳膊扭头就走
讨嫌得很!
被丢下的时子初没忍住,清脆的笑声回荡
翌日
叶家挂上了白绸
林清予来得无声无息,离开时也是无声无息
裴洛秀去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就见时子初在那儿锻体
等她锻体结束,裴洛秀迅速黏上来,“时姐姐,叶家的老夫人仙逝了”
时子初说,“我们如今住在叶家,理应去祭拜一下”
裴洛秀想了想,点头
俩人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后朝着灵堂走去
灵堂
时子初和裴洛秀到这边才发现热闹得很
祭拜的人络绎不绝,一波又一波
一身孝服的叶鹤栖在灵堂外与来往宾客交谈着
时子初带着裴洛秀走过去,“节哀”
叶鹤栖微微颔首
简单说了一句,俩人就去祭奠了
一身素白孝服的楚执柔跪在棺椁前,双目红肿,目光无神
时子初敬了香,随即走到楚执柔面前蹲下来低声安慰道,“执柔师妹节哀”
跪在的楚执柔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无神的目光看着灵位
下一秒,时子初凑上去以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执柔师妹如今也是无父无母的小野种了呢~”
裴洛秀目光微动,随后像是没听到一般
恶意满满的戏谑话语霎时间将楚执柔刺激疯了
“时子初你这个贱人!!!”
伴随着突然拔高的咒骂声,楚执柔疯了一样朝着时子初甩出灵力
“啊!”
时子初被猝不及防的灵力击倒,整个人狼狈的跌在地上
正要进来祭拜的宾客被吓了一跳,随即他们只见楚执柔双目猩红地召出本命剑朝时子初杀去
裴洛秀迅速拔剑挡住楚执柔的攻击,“楚执柔你疯了?!时姐姐好心好意劝你节哀,你怎么动手伤人呢!”
剑气震得灵堂一片混乱
叶鹤栖匆匆进来,沉了声音,“做什么?”
“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祭奠老夫人”时子初低低的声音响起
自责的声音吸引了无数目光
不少宾客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张无瑕瓷白的脸上有几道被刮蹭出的伤口
脸上带伤的时子初实在是狼狈
叶鹤栖走上去伸手将时子初扶起来,看向楚执柔的目光带着无奈,“执柔,时道友只是来祭奠一下母亲,你再伤心也不能拿她出气啊”
时子初摇了摇头,“同门师姐妹一场,执柔师妹没了母亲,我不怪她”
叶鹤栖的责备,宾客隐有不满的目光无不刺激着楚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