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薛刚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猛然攥紧枪杆,之前对投机与胆怯也浑然不在。“长公主言之有理,本将乃禁军统领,不是你顾应痕的家奴!”说话间,他大步上前,八境的气势喷薄而出。“众将士听令!结阵御敌!”言罢,他缓缓抬枪,枪尖指向对岸的赵乐。“十合拿不下你,本将自裁于此!!!”
话音刚落,他又后悔了!修为被夫子封了三成,早已不再是八境后期……苍天无眼,徐平害老子不浅呐!
禁军被这股狠劲所震慑,纷纷将盾牌往地里砸落,铁环扣住相邻的盾牌,在桥面搭起道道钢铁屏障。
前排的兵卒半跪在地,长矛从盾缝里斜刺出去,寒光在风雪中抖出细碎的亮斑。
姜云裳落在盾阵后方,长刀归鞘的瞬间解下腰间玉佩。“让徐平速来……要快!”
“长公主放心!”亲卫接过玉佩,转身就往内宫跑去,身影很快被白茫茫的雪幕吞没。
顾应痕看着这一幕,忽然摇头轻笑。“薛刚啊薛刚,单打独斗此处的确无人是你敌手。
只不过,凭你和这点禁军,也妄图螳臂当车?”言罢,他缓缓勒转马头,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赵乐!”
“末将在!”
“莫要与他厮杀,速速攻入内宫!”
“李孚!”
“卑职在!”
“传令虎贲营,给这些反贼开开眼!”
“杀!!!”赵乐抬手一挥,巡防营兵甲高举盾牌迅速散开。”
“拿下!”李孚拔刀顿地,其身后的虎贲营亦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至。
两营兵马三人一组,两人抬盾在前,一人持矛在后,推着盾阵便往桥上压来。
“羽林卫!放箭!”见此情形,薛刚缓缓退至盾后,一众弓弩手齐刷刷起身,箭矢越过盾阵径直射向敌群。
虎贲营盾牌皆由双层精铁打造,箭簇撞上去只留下个白印,纷纷折落在雪地里。
“垂死挣扎!“赵乐微微摇头,旋即大手一挥。“放箭!”
“薛统领,识相的就降了吧,镇国公说了,饶你不死!”言罢,李孚压阵上前,当即挥落长刀。“给本将杀!!!”
“降你妈?喊你妈来降,本将定叫她欲仙欲死!我操你*****!”薛刚啐了口唾沫,持枪飞身跃起。“你妈******!老子当年跟着先帝打元狗的时候,你*毛都没长齐,你装*****!”言罢,他突然冲出,枪尖直捣李孚面门。“逼崽子!让老子教教你*什么叫爽!!!”
见此情形,李孚赶忙横刀格挡,枪杆与刀背相撞的瞬间,他就被震得后退数步。
薛刚闷哼一声,瞬间便冲入对阵。“看老子不把你打成胎盘!!!”
“你不是修为跌落?藏的够深!狗贼!气煞我也!”李孚虽勃然大怒,却是连连后退。
“老子还有藏得更深的!喊你妈来看!”言罢,薛刚突然矮身,枪杆横扫对方马腿,李孚坐骑吃痛,人立而起。见此,薛刚趁机翻身落地,长枪带着劲风猛砸向李孚头顶。
两人瞬间绞杀在一起,枪来刀往,内劲碰撞的气浪将周围的士兵震得后退数步。
姜云裳看得眉头紧锁,正欲上前相助,顾应痕的声音却在远处响起。“长公主,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听闻此言,她骤然回头,只见近城卫的队伍里突然冲出数千名兵甲,为首校尉正是薛刚的心腹伍安国!
这些人不知何时绕到了桥的西侧,此刻已然高举长刀冲杀过来,盾阵的侧翼瞬间被撕开道口子。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薛刚,看看你下面的这群人!”姜云裳怒喝着拔刀迎上,长刀很快便与伍安国的刀刃擦出一串火星。“尔等这些逆贼!近城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脸?能当饭吃吗?”伍安国狞笑着劈出三刀,刀风裹挟着内劲直逼面门。“长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末将也不想的!奈何国公爷给的太多了!”
“狗贼!”姜云裳身法陡然加快,如同穿花灵蛇,于兵卒阵中来回穿梭游走,长刀每一次落下,都有人翻身倒地。
即便如此,对方兵甲过多,短短片刻功夫她便被围在中间,连带着肩头也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报应啊……”薛刚瞥见远处战况,分心之际被赵乐和李孚寻得机会,长戟扫中肩头,顿时气血翻涌。“若非本将修为受限,就凭尔等这些鼠辈!”
说话间,他怒吼着挥枪逼退两人,却发现盾阵已然被撕开了好几个口子。虎贲营的兵卒正源源不断的涌上桥来,近城卫的士兵亦是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薛刚!你再不降,就真没机会了!”赵乐的长戟直指其咽喉,戟尖的寒光映着对方狰狞的脸。“看看你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了!你还在挣扎什么?”
环顾四周,本就不多的羽林卫和近城卫此刻要么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要么拄着断矛喘息,眼里满是绝望。”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拼了!”残存的禁军士兵们像是被点燃了斗志,纷纷举起兵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