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等他们想要反抗之际,却发现一切都已经为时晚矣。
赫连勃勃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呼耶不再咒骂,这一切多么熟悉!
“也算替朝鲁那个没脑子的家伙报仇了。”赫连勃勃自说自话,眼中带着无尽的鄙夷。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权力游戏往往只有赢家和输家,他现在就将成为赢家,成为北戎人唯一的王。
和那些典型的游牧民族不同,赫连勃勃身上中原人的气质则更加浓烈。
其鼻梁高挺但线条偏细,透着几分“精于算计”的刻薄感,“鼻尖微勾,仿佛天生带着权衡轻重的弧度”。
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更像深冬的寒潭,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结着万年不化的寒冰,让人莫名发怵。
草原上,他更像一个异类,用他独特的智慧和手段,为他的野心谋划。
“走吧!草原终究要换新主人了!”赫连勃勃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部下们喊道。
他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呼耶的失败与赫连勃勃的崛起,标志着草原势力的重新洗牌。
呼耶曾是赤瓕部的重要人物,他的野心和欲望驱使他不断地争夺权力,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兄弟。
然而,他的计划最终被赫连勃勃识破且加以利用。
最终赫连勃勃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狠辣,成功地铲除了呼耶及其党羽,成为了赤瓕部的新主人。
他的上位,不仅改变了赤瓕部的命运,也对整个草原的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从此,草原上的势力分布发生了变化,新的权力平衡逐渐形成。
赫连勃勃的统治方式也更加铁血和强硬,他对背叛者毫不留情,对敌人更是赶尽杀绝。
至于未来的赤瓕部能否重现辉煌犹未可知。
而那些曾经跟随朝鲁的亲卫们,他们的背叛与覆灭,也不过是草原上被野火燃烧的灰烬一般,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诱惑与背叛,从来不会断绝,历史只会重演,或许在不久得将来,这一幕会再次这草原上上演。最终全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走!”随着赫连勃勃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营地,和地上那几具渐渐冷却的尸体,见证着这场残酷的权力更迭。
搭在马背上的呼耶面无血色,等待他的只能是唾弃与屠刀。
……
九月十七
这个日子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并不起眼,但对于白破虏以及满野来说,却极不寻常。
当斥候的马蹄声惊起阴山草场上空成群的乌鸦时,远处的烟尘中,几个孤寂的身影正缓缓靠近阴山大营。
随时防范的军镇周围斥候第一时间发现了来人。
“校尉!”隔着老远,一个小家伙便惊喜出声,那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就好像亲人失而复得一样。
这个小家伙名叫马安,是满野在一个北戎小部落里解救的。
当时他年纪太小,只能跟在满野身后帮他喂马。
然而,小马倌也在不断成长,如今已经是一个稍稍合格的骑兵了。
“小马倌?”满野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温和。
“你不跟着侯爷,在这里做什么?”小马倌也是亲卫一员,只有在极个别情况下才会充当斥候。
“侯爷让我在这守着,等您回来!”小马倌边哭边解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
直到看到满野的断腿,他再也止不住眼泪,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没见过断腿?”满野笑着在其脑袋上敲了一下,试图缓解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大庭广众之下痛哭,实在太丢亲卫的人了。
“队长,我,我……你……”小家伙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满野。
在他心中,满野和他爷爷一样,是他最尊重的存在,如今看到满野受伤,他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自责。
“哭什么?多大个小子,侯爷呢?”满野问道,他的目光望向军镇的方向。
“侯爷在军帐呢!”小马倌止了哭势,努力让自己显得熟成一些。
“回营……”满野下令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一众斥候相送,满野和几个衣衫褴褛的亲卫朝着阴山大营走去。
此时的军镇早已和他们离开时光秃秃的草场大不相同。
如果不是和独具特色的大朔边镇有几分相似,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曾经熟悉的地方。
曾经的草场,如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丈高的土墙在朔风里泛着青灰色,那是夯土时掺了马骨粉的缘故,使得土墙更加坚固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