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忘记了该有的礼仪,到了堂上,连揖也不作一个,直接道:“使君,我看到东面好像失守了”
惊慌失措的这人,正是广阳太守说起来,刘虞在再次担作幽州刺史之前,是甘陵相,与太守平级,同为两千石
刺史,听着好像管了一州,其实位卑而权大如果不带本官出任刺史,那就只有六百石的秩禄但刘虞毕竟是刘虞,便如广阳这位两千石,遇事也只有来找他
刘虞见他支身前来,皱眉问道:“你怎么独自一人?”
那太守垂下头去,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整个广阳郡衙,就只有在下一人了”
一语出,满堂惊便是正要发怒的田畴,嘴唇动了几动,也没有说出话来大难临头,生死未卜,擅离职守,实在算不得什么人人都有家,人人都有亲,这个时候,谁不顾念在家里?
刘虞一声长叹,心知今日恐怕是大限已到了见堂上众人神情暗淡,便道:“罢了,叫幕中所有人来堂上吧”
这话说出去以后,没有人动因为传达命令,自然有那些小吏去作,还不用从事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不对头,怎么没动静?
田畴因为年轻,资历浅,当即站起身来,打算出去召集人手不一阵,他回来,神情淡漠:“使君,现在整个幽州刺史幕府的人,都在这堂上了”
刘虞眼中的怒火一闪而没,他虽然生气,虽然愤怒,可他到底是个仁人君子,点头道:“人之常情”
顿一顿,目视着追随自己共事的一众从事道:“如今看来,蓟县是守不住了我世受国恩,如今正是殉节之时,有身能死国,这是幸运这一段来,感谢诸君的襄助在家室在城中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听他终于松了口,好些人心中便归心似箭可是,却没有人动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好一阵之后,才有从事程绪起身,什么也没说,只冲着刘虞长揖到底,这才转过身,与众同僚作别
5ecab.lol5ecab.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