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注定他不可能接触到朝中的权贵,更无法掌握时局的动向因此,当朱广说出这话时,他着实震惊了一把
他追随董卓战过黄巾,那时候董中郎对他还不错他很想反驳小兄弟几句,但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哪片支言片语来
随后,朱广说出的一句话,更让他无所适从
“稚叔兄,若有一天,我跟你对立起来,你会杀我么?”
那扫帚似的深眉挤作一处,怎么也舒展不开,张杨呆了半晌,问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为什么要杀你?”
朱广面上一紧:“因为我不可能投靠董卓”
“我也没有……”张杨脱口就道,但话没说完,他就截住了把一双铁拳攥着格格作响,他咬牙道“或许,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
朱广打量着他,轻叹道:“兄长虽然方正,但你是个明白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张杨无言,憋着一口气,直将那张方面大脸也憋得通红
可朱三似乎想把他逼到退无可退:“另外,我冒昧地猜测,你们丁使君也不太可能投靠董卓”
张杨听了这话,有些茫然:“那你还担心什么?”
朱广看着他,不说话
张杨初时仍旧不解,直到他从小兄弟的眼中读出什么来,才断然摇头:“不!不会!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使君态度明确,奉先定然遵从!”
语至此处,他见朱广仍是那副神情,又解释道:“你不晓得,丁使君一众幕僚中,他最倚重奉先,真如父子一般这是我入幕以来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朱广不予置评
张杨有些怒了:“子昂,你莫不是忘了当初鲜卑人兵围云中,是奉先带着你们杀回城来;每到云中,较量弓马器械,奉先可没少指点你!你现在却无根无据地怀疑他会卖主求荣?”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指责让他惭愧,又或者是想起了吕布的好处,朱广道:“稚叔兄,你的愤怒,我能理解……”
“你若真能理解,就不该怀疑朋友!你与奉先接触并不多,但我与他少小相识,情同手足,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吕奉先决不会做那苟且之事!”张杨情绪很激动,嗓门也很大
朱广看着激愤的故人,终于低下了头去:“稚叔兄,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不住今天的谈话,奉先公不会知道吧?”
张杨瞪他一眼:“你这也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吐露半句!”说完这句,胸膛仍旧起伏,霍然起身作揖道“罢了,你如今作得校尉,想必也忙,告辞!”
朱广手一抬,似乎想挽留他,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就让事实来证明一切吧
一连十余天,洛阳风平浪静,朝廷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变动,而董卓也继续着他“拨乱反正”的步伐,力图打造出一个力挽狂澜的硬派英雄形象
谢天谢地,总算没有西凉军开进洛阳了但此前数批部队陆续赶来,有心人估算着,董卓手里现在至少也有上万步骑
袁绍曹操等人忧心忡忡,自骑都尉鲍信出走以后,再没有人提抢先下手的事了
并州军进城以后,驻在从前射声校尉的营地,离朱广其实并不远但自从上次会面不欢而散之后,张杨再没有去见过朱广
这一日,他检点了士卒,巡查完营房以外,便要去向吕布汇报虽说他和吕布都是丁建阳的幕僚,但吕奉先毕竟追随使君更久,又更受信任因此当丁原忙于执金吾的公务时,这营中就由吕布负责了
“稚叔!”
张杨寻声望去,只见一人,跨坐着一匹浑身赤红的骏马,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对马是有些研究的,一打眼,那视线就再也挪不开
不自觉地趋步上前,细细打量,口中不停地赞道:“好马!好马!”
那人似乎并不想炫耀,笑道:“我正是来寻你与奉先的,走,进去说”
张杨啧啧连声,注意力全在那赤兔马身上,想来,周穆八骏也不过如此吧?
对方再三呼喊,他才回过神来使君明令,不得再见李肃,奉先怎么又把他招来了?
“哦,我还有些军务要办,你自去和奉先说话”张杨借口推托道语毕,也不等对方回应,领了护从匆匆而去那马上李肃侧着头一直看他远去,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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