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看了一眼杨展后问道。
“睡了。
先是三人一块儿说话,但看起来是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于是在那掌柜跟刚出去的那位说话时,就已经躺角落睡着了。”
“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啊,这要是色心犯了找个姑娘,岂不是让姑娘败兴?”
杨展调侃着,目光却是看向了姚氏。
姚氏风情的撇了一眼:“怎么?吃醋了?刚才老娘被人抓胸脯非礼时你都不出声。
老娘现在只是顺嘴问一句那小兄弟,你就受不了了?”
“我杨展岂是在乎外在的俗人?何况……得到你的身子什么时候不是想要就要了?只是……。”
杨展伸出一根手指,在刚刚被陈不胜抓了一把的姚氏胸口,照着那高耸画着圈圈:“可老子不止是想骑你的身子,还想霸占你的心!”
“做梦去吧,老娘的心早死了。”
姚氏冷笑一声,随即往后院走去。
杨展望着姚氏的背影,半老徐娘的丰腴与趣味,又岂是那年轻人能懂的?
看来自己往后还得加把劲儿,争取不光是征服她的身子,也要征服姚氏那放浪形骸下的心才行。
随着通风报信的也离去,杨展把面前的油灯拨了拨。
李雄满面通红的走了过来:“杨掌柜琢磨的如何了?这只羊你是吃还是不吃?
不吃的话,那我就借着杨掌柜的东西喝口肉汤?”
杨展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手里带的家伙可是官刀,你想好了?”
李雄摸了一把满脸的胡子,豪气道:“杨掌柜见多识广,难道不知道关内行商的都喜好这口?
官刀又如何?
山海关十两银子一把,要多少有多少,还保证绝对是真正的官刀。”
“可这次不一样,他们带的是锦衣卫常用的长柄绣春刀。”
杨展说道。
李雄愣了愣:“锦衣卫?
杨掌柜不会以为他们是锦衣卫吧?”
杨展摇头:“应该不是,但……这头羊虽膻味十足,可我不敢吃。”
“不敢吃?”
李雄瞪大了眼睛,转了转:“杨掌柜不会是爱屋及乌?”
“你喝汤吧。我不参合这件事情。”
杨展冷冷说道,没理会李雄的调侃。
“那就多谢杨掌柜了。”
说完后,李雄往柜台上放了一锭成色不错的十两银子。
杨展拿起来在油灯前仔细端详着,而后好气道:“这银子……鞑靼人的?”
“杨掌柜不愧是火眼金睛啊,这都能看得出来。”
李雄哈哈笑道。
杨展的眼神中闪烁着耐人寻味,随即收了银子后,想了想还是说道:“李雄,我知道道上的话,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宰这些商贾其实就足够你过上想要的生活了,没必要跟鞑靼人搅和在一起。
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大明朝的百姓。”
“是吗?”
李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笑道:“那杨掌柜告诉我,整个辽东被女真、鞑靼劫掠的时候,官府在哪里?
那些官老爷又在哪里?
辽东数个镇守边疆的大军又在哪里?
怎么每次都是鞑靼、女真退走了,他们才像野地里的杂草似的冒出来?
大明辽东镇?
依我看,早晚有一天要被鞑靼人,或者是女真人给抢走。
所以杨掌柜,不如我提醒你一句:还是早做打算吧。”
杨展笑了笑,没跟李雄再继续辩驳:“那我祝你好运?”
“明日杨掌柜可有什么需要往那边带的吗?我帮着给你捎过去?”
“不用了,明日上元节,搂着姚氏在车马店看看花灯就不错。”
杨展谢绝了李雄的好意。
李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走近柜台。
看着杨展道:“不过是两三把长柄绣春刀,难道就把杨掌柜你吓住了?
按理说你也是见多识广的了,应该明白,这些大明商贾手里的刀,都是用来震慑那些胆小的宵小用的,哪里会是真正的官府?
何况官府会用牛车来做买卖?
哪个不是高头大马的拉车,数十甚至一个百户所的人手压阵?”
“无冤无仇的,何况这么早就出来行商,想必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杨展笑着道:“我这人心善,宰不了苦命的肥羊,但对那些……与鞑靼人交易的商贾,那就别怪我杨展心狠手辣了。”
“杨掌柜对大明朝的衷心真是日月可鉴啊!
但愿有朝一日,大明朝的官老爷能看到杨掌柜的忠心耿耿。”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罢了。”
杨展平和的说道。
随即望着李雄带着人往另外一间房走去。
不用猜杨展都知道,今夜李雄肯定会对徐孝先这一支商队动手。
无非就是快要寅时时,找手下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