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嚼吧嚼吧喂到他嘴里了。
不过我们商人不一样,无利不起早便指的是我们。
至于如何知晓大汗东迁至此。
很简单,因为我们之前跟土默特部做过生意,后来便是因为一些缘故所以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而我们之所以来这边,其实是抱着试试看看的态度,但我一直相信,这里有如此丰沛的水源、草场,想来总会有人在这里居住的吧?
只是后来半路上经过一些客栈时,才听的人们说起了大汗您尊贵的名讳。
于是我们也因此耽搁了好长时间,便是纠结要不要继续向北来草原……。”
“怕遇到跟俺答一样无礼的我吗?”
达赉逊笑着问道。
徐孝先苦笑摇头,道:“我们身为商人,不怕无礼,我们怕的是贪心。”
达赉逊哦了一声,审视着徐孝先,颇感兴趣地道:“说来听听。”
徐孝先长吸一口气,望着头顶的阳光,想了下道:“首先我要恭喜大汗、贺喜大汗,为你们的部族找到了一块可以繁衍生息、世代永居、水美草肥的“家”。
刚才来的路上,站在远处的高岗上眺望这里,那种宁静祥和的画面让我们深深的被吸引。
恨不得永远住在这里,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女人在河边浆洗着衣服,男人在另外一边洗刷着骏马,孩童在岸边奔跑玩耍、嬉笑打闹,或者是在冰凉的河水自由自在的游泳。
有人钓鱼有人捕鱼,袅袅炊烟升起,让人垂涎欲滴的肉香飘荡在空中。”
徐孝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达赉逊的神色。
在自己说的陶醉时,能够明显看到达赉逊眼眸中闪过的一抹释怀之色,以及欣慰之情。
毕竟,他们东迁并非是主动为了活下去而东迁,是因为俺答的强大与危险,才被迫东迁。
因而达赉逊的身上,必然就要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看似所有人都跟着他迁徙到了这边,但谁能保证,这是所有人的愿望呢?
难道就没有人眷念、留恋他们从前的牧场吗?
“是啊,这里比我们以前所居住的地方要好多了,以前居住的地方……。”
达赉逊摇头苦笑道:“尤其是冬日的恶劣,没有亲身经历过,是难以体会到活着的艰难。
大雪、白毛风,草原上的狼,还有虎视眈眈的俺答,但好在,族人是拥护我的,他们都是真心真意的跟我来到这里的。”
“所以说大汗您才是草原上真正的大汗,您一个决定,即给族人带来了水美草肥的牧场。
同样,因为您的决定,还让你们的族人拥有了难以想象的财富!”
徐孝先把财富二字说的很重。
达赉逊看向徐孝先若有所思,而后道:“这便是你要亲自对我一人说的重要的事情?”
“是,因为这件事情只有大汗您能做主。”
徐孝先认真的说道。
“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是黄金。”
徐孝先平静的说道。
达赉逊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黄金?怎么说?”
“大汗您族人所居住的附近有一座阿尔山……。”
“不错,翻过那道山岗,或者是沿着绰尔河绕过去,就能到达。”
“传说阿尔山是一座可以冶炼出黄金的金山,甚至曾经有人就在阿尔山挖出过金子来。
想来大汗也知道,您如今所在的这一带,跟女真部不过是一山之隔,而女真跟我们辽东又是相邻。”
“所以是女真人说阿尔山能挖出来金子?”
“不,是在下的祖上早年经商时曾跟女真人一同挖到过,只是后来他们想要独吞,所以就撇下了我爷爷的爷爷,开始自己去挖,但效果甚微。”
达赉逊听着徐孝先的话,下意识的想要表现出很镇静从容的样子来。
但奈何心中翻涌起来的那股骚动,还是让他不由有些兴奋的在河边来回踱步起来。
一双手也是下意识地紧搓着,显得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你说的是真的?”
“我愿意证明给大汗您看。”
徐孝先认真的说道。
“你要去挖金子?”
“是,因为这里属于大汗您,包括后面那座阿尔山,所以只要大汗同意我们进去,那么我们愿意证明给大汗看,阿尔山确实是一座金山。”
达赉逊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徐孝先。
徐孝先并不回避自己的眼神回视着达赉逊。
鱼鳞儿在旁听的心惊肉跳。
“好,我答应你。你需要多少人?还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
“只要大汗允许我们二十六人进山就行,给我们帐篷粮食就行。
因为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挖到的,而且也要看运气。
所以具体需要多久的时间,我暂时也没办法确定。
但我向大汗您保证,少则一月,多则两月,我定然能为大汗挖出金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