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的纠缠,鞑靼的阿鲁台心满意足的退回了草原
看着满目苍夷的客套地区,盛庸欲哭无泪
与其说是他打退了鞑靼人,不如说是人家抢掠完回去猫冬了
“盛将军,该上路了”
“陛下,可还在京里等着你呢”
一名传旨太监站在盛庸身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盛庸御敌不利,三个月来与鞑靼交战十余场,基本是输多胜少
不过盛庸也很聪明,知道难以取胜索性以防御为主
他知道鞑靼人是不可能占着城池不走,毕竟他们已经把城池抢掠完留守着空城也没用
盛庸明白这一点,就把那些还未被攻破的城池加强防御
并且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硬是拖到冬天来临鞑靼不得不退
“郭公公,陛下要如何责罚于我?”
盛庸与传旨太监并辔而行
“盛大将军,您这是为难奴婢呢”
“陛下和众位大臣的决议,我一个宦官哪有资格知道”
盛庸见状脸色有些难看,他讪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两张银票
偷偷的把银票递给对方,原本还神情倨傲的郭公公
脸色如同春天开化的冰河,瞬间荡起了笑容
他接过银票放入袖子,然后靠近对方低声道,“陛下震怒,怒斥你指挥不力”
“阿鲁台的使者已经进京,正狮子啊大开口管陛下要赏赐呢”
“往日里都是来求饶的,这次反而是耀武扬威的”
“你说,陛下能不生气吗?”
盛庸听完嘴里一阵发苦,他知道小皇帝最爱面子了
让他丢了这么大个脸,看来这次丢官去职是小事
一个弄不好,小命不保啊
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他接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去赴任
可是当他到了地方后心都凉了
十余个卫的士卒俱是半编不到,全都跑没了
剩余的也都只会抡锄头多,会拿刀的少之又少
而且他们的怨气极大,因为小皇帝要裁军的政策搞得军队上下都十分不满
这些卫所的指挥使,对于一个突然爬上来的盛庸十分不感冒
他的命令很难彻底传达下去,阳奉阴违的事常有
盛庸也想过杀人立威,可惜最后他没敢实施
毕竟,这些人背后都站着淮西勋贵大佬
若是惹了他们,他盛庸死的更快
他可不相信,小皇帝会为他出头而得罪整个淮西集团
种种原因加起来,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你说他兵败了吧
但鞑靼还是走了
你说他打赢了吧
人家鞑靼是自己走的
而且是抢掠足了,大摇大摆走了
所以,盛庸这个事不好评判
朝堂上争论不休,无奈只好先把他召回京再说
“郭公公,那您看末将该如何是好呢?”
盛庸很聪明,从袖子中再次拿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虽然很肉疼,但此时也顾不上了
“嘿嘿,这个嘛”
郭公公接过银票自然的塞进自己袖子中
“朝堂上以方大人为首的一众官员包你,而以凉国公为首的一众武将都在参你”
“盛大人,你的机会还是有的”
郭公公顿了顿,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有没有信得过的朋友或家人,让他们抓紧去开国公府上活动一下”
“目前来说,能替你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他了”
“开国公”,盛庸有些疑虑的看着对方,他怀疑是不是说错了
“没错,只有他了”
郭公公似笑非笑的说道
……
靠山王府热闹依然热闹非凡,每天来此购物的人络绎不绝
大明全国各地的富商,都在北平府置办产业
并且主动找万汇商行的负责人伍用,请他吃饭给他送礼请求明年能够加入万汇商行
并且强烈要求,明年能够在靠山王府租几间房做门面
伍用倒是来者不拒,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倒是蓝太平整日里忙着捣鼓着什么,平日里大家很难见到他的面
只是听说前些日子从海上来了一艘船,卸下来许多货物
外人只知道是交趾来的,其余什么也不知道
从那之后,蓝太平整日把自己关在一个小院里谁也不准靠近
只有蓝缚虎每日给送饭,其他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已经进去快一个月了,大家都十分担心
但没有他的命令,蓝缚虎守在那里任谁也进不去
徐妙锦倒是来了两次,也全被一根筋的蓝缚虎给挡了回去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来
只是那个院子时不时飘出来的焦糊味,让人不禁为他担心
又是七天过去了
蓝太平盯着眼前一锅晶莹剔透的晶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