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使者惊恐万分地大声哀求着,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与此同时,另一名使者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道:“沮授,我乃是太守亲信!倘若今日我遭遇不测,您也休想好过!”
这两名原本还像两条蛆虫一样趴在地上丑态百出的使者,此刻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开始拼命地挣扎反抗
他们一边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亲兵们的束缚,一边声嘶力竭地呼救着
沮授急忙站出来想要阻止亲兵们的行动
“且慢!诸位稍安勿躁,请听在下一言……”
沮授站在帐内一边看着李渊,一边看着手下
可惜的是,这些亲兵们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亲兵更是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推,直接将沮授狠狠地推倒在地
随后,他们便不由分说地拖拽着那两名苦苦求饶的使者,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外面走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沮授瞬间呆若木鸡,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暂却又漫长
不多时,只见两名士兵手提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过来,那鲜血顺着头颅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李渊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亲兵拎着人头退下
李渊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颤颤巍巍的人
就在刚才,李渊隐约听到有人喊出一个名字——沮授
难道这个人就是日后会成为袁绍麾下重要谋士的沮授吗?
想到此处,李渊不禁眯起双眼,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你叫沮授?”
李渊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人
此时的沮授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也不知到底是因为愤怒至极,还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当他听到李渊开口叫自己姓名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指向李渊
“你,你,你……”
沮授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一般,硬生生地卡在那里,怎么也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而他的双眼,则死死地盯着李渊那双如寒冰般冷酷无情的眼眸,整个人如坠冰窟
“大胆!”
一旁的将领们见此情形,齐声怒喝起来
这声怒吼犹如平地起惊雷,猛地将沮授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如梦初醒般连忙放下高举的手臂,低下头去,不敢再与李渊对视一眼
李渊原本平静的心湖此刻泛起层层涟漪,思绪愈发活跃起来
沮授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那可是当之无愧的顶尖大才啊!
倘若袁绍能早些听从沮授所献之计策,只怕这天下归属究竟如何尚未可知呢
念及此处,李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将这位大才收归己有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沮授时,却发现对方神色坚毅、不为所动,显然想要轻易收服并非易事
既然如此,看来唯有采取强硬手段方能达成目的了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至少能够解一时之急呀
李渊暗自思忖着,自己向来行事果断,以强制手段迫使他人屈服之事也没少做
想当初在洛阳之时,不知有多少文人被强行掳至麾下
这些文人一开始无一不是态度强硬,坚决不肯顺从
可只要把他们关进改造营里过上十来天甚至半月有余,任凭再硬的骨头最终也会变得绵软无力
别看李渊平素对后世那些软弱无能的文人们颇为鄙夷不屑,但此时此刻,他的军中恰恰正缺少这般“识时务”的软骨头文人呐!
否则,李渊手底下怕是连一个可用之才都寻不着了
只是当下所处的这个时代,到处都是铮铮铁骨之士,个个都有着宁折不弯的气节和傲骨
这无疑让李渊感到十分棘手,常规的方法已然行不通,那么便只能掀桌子了
“五十万石粮食,一个字也不能少!”
李渊满脸严肃地伸出五只粗壮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沮授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沮授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他忍不住失声惊呼道
五十万石粮食啊,别说是邺城这一座城池了,就算把整个魏郡翻个底朝天恐怕也难以凑齐如此庞大数量的粮食啊!
当然,在他的认知里,如果想要凑齐这些粮食,必须得依靠魏郡各地百姓们心甘情愿地贡献才行,绝对不能通过强制手段去逼迫他们交出粮食,是采取温和的手段
如果真采取强硬措施,或许确实能够搜刮到不少粮食,但那样做必然会激起民愤,引发严重的后果
所谓的民愤,在沮授眼中就是世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