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这三道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这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是那些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全力发出的最后一丝呐喊
一时间,喊杀声、怒吼声、哭嚎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如同一曲疯狂的交响乐,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整个战场都被这股狂热的气氛所笼罩,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和恐惧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镇定
他站在高台上,冷眼旁观着东阿县传来的喊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这个人便是何勇,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够穿透这漫天的喊杀声,看到东阿县城内的一切
“进攻!”
何勇突然高声怒吼,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旁的令旗立刻挥动起来,那鲜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一面胜利的旗帜
与此同时,鼓声再次大作,那激昂的鼓点如同心跳一般,有力地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前排的队头们看到令旗的挥动和听到的鼓声,立刻嘶吼起来,他们的声音如同野兽一般,充满了野性和杀意
“进攻!”
队头们的嘶吼声如同冲锋的号角,激励着身后的府兵们
府兵们开始推搡着那些扛着沙土的百姓,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前推进
这些被裹挟而来的百姓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扛着沉重的沙土,脚步踉跄,不断地被身后的府兵们推搡着向前
他们的哭嚎声在战场上回荡,仿佛是一曲悲凉的挽歌
东阿县的护城河并不宽阔,只有大约两米的长度,深度也不过一丈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想要填满这条护城河,只需要两次冲锋就足够了
程昱站在城墙上,看着并州军驱使着百姓开始填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程昱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待到这些百姓靠近城墙五十步后,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大声吼道:“放箭!”
随着程昱的命令下达,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早已严阵以待,手中紧握着弓弦,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在各个基层将领的指挥下,弓箭手们开始仰射
这种射击方式完全不需要精确瞄准,只需要一轮密集的发箭,形成一道箭雨
箭矢如蝗虫般密集地射向城外的人群,仿佛一片黑色的乌云笼罩在人们头顶
顶在最前面的百姓瞬间遭受了城头箭矢的洗礼
他们身无片甲,毫无防护,轻易地被箭矢穿透身体
奔跑中的百姓们突然被射倒在地,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有的箭矢射中了要害部位,当场毙命;有的则射中了四肢,让他们无法继续前行,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这惨烈的一幕让后方的一些百姓惊恐万分
他们原本因为害怕而紧闭双眼,盲目地奔跑着,现在却被绊倒在地
箭上的沙土也随之掉落,有的沙土因为口袋不扎实,从麻袋中散落一地,扬起一片尘土
如果仔细观察这一轮射击的效果,会发现其实仅仅只有十几人被射中
这十几人的伤亡却引发了大面积的恐慌
死亡的恐惧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许多百姓在这恐惧的重压下,脚步变得迟疑,甚至直接停下了脚步
更有甚者,一些百姓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毫不犹豫地扔下肩上的沙土,转身朝着后方狂奔而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周围游骑兵的眼睛
当发现有百姓试图逃离战场时,这些游骑兵毫不犹豫地立刻策马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数名骑兵如闪电般冲向那些试图逃跑的百姓,手中的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被刺中的百姓惨叫着倒地,鲜血溅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游骑兵们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迅速拖着尸体,冲向那些惊恐的百姓
尸体被狠狠地甩到了所有人面前,那惨不忍睹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人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双腿发软,甚至有人当场呕吐起来
“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冲!”
跟在百姓后方的府兵们看到前方的队伍突然停下,顿时焦急起来
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急迫
面对眼前的惨状,这些百姓已经完全失去了勇气和斗志,他们的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半步
府兵们见状,愈发恼怒,其中一名府兵更是直接拔刀,手起刀落,将一个站在原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