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家眷被人赶出来。
身上的华服首饰,全没了。
有的只是惶恐不安,和不知所措。
都是妇孺。
几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扣上了谋逆大罪。
男人的野心,将她们全都推进了深渊。
可她们没有资格说冤,因为她们享受了男人带给她们的荣耀,花销了不正当途径得来的财富。
也没有逃走的可能,因为连坐,谁也不敢收容她们。
等待她们的,不是问斩,就是流放。
不会有第三条路可走。
可她们又能怪谁呢?
怪男人太自私,怪“连坐”之罪的冷血,怪自己命不好!
……
椒房殿。
朝服珠冠,重得要命。
穿戴着这一身好几十斤,又跪又拜又问案地折腾了一整天,在臣民面前还得端着帝后该有的仪态,一颗不得松懈,龙辇上下来的来时候,整个人都累麻了!
卸下钗环、宽去朝服的那一刻,人一轻,走路居然都有点控制不住方向,有点飘了!
直到泡进热水里,身体被水温柔托举着,才又感觉活过来了。
“太累了!跟陛下商量商量,明年开始祭天让撷儿代去,亲蚕礼让惠妃去,本宫一点都不想再参加这种仪式了!真的太累了……”
怡然舀着热水,给主子缓缓冲着肩头,失笑道:“估计惠妃也不想去,进宫的时候奴婢就听着惠妃几个都在嘟囔,说下次要称病!”
林浓惆怅。
想了想。
又说:“那本宫下次也称病!”
怡然轻轻“嗳”了一声,说:“可别,这种事可不兴说!尤其还是为了民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