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她声音冷得像冰,“您到底想做什么?”
傅蕴之单手撑在她耳侧的镜面上,领口微敞:“姐姐是演员吧?”
他歪头时,发丝扫过眉骨那颗小痣。
“这个圈子,多认识些朋友总没坏处。”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更何况你帮过我,算是救命的恩情,别说女一号,就是量身定制的剧本……”
“那只是被迫的举手之劳,救命恩情扯得太远了。”
宋悦笙打断他,23层的提示灯适时亮起。她快步走出电梯,转身警告:“再跟来我就报警。”
傅蕴之却像只大型犬般追出来,委屈巴巴地眨眼:“姐姐好狠心啊。是我想多认识一些演员朋友也不行吗?”
宋悦笙深呼吸。
那和尚大师说得对。
到了三月,桃花不想开也得开。
而她想避免见这些人,也避不开,甚至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她倏地停下脚步,走廊的壁灯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傅总真的只是想认识演员?”宋悦笙转身,声音像浸了蜜的刀。
“当然~”傅韫之俯身时,酒窝里盛着走廊的暖光,“娱乐行业可是块肥肉,傅氏当然也想咬上……”
话音未落,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他的脸颊。
宋悦笙踮起脚尖,指甲轻轻刮过他下巴的胡茬:“是投资娱乐业……”口罩边缘擦过他的鼻尖,“还是找个借口缠着我?”
傅韫之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在微微颤抖。
当温热的吐息穿透布料,淡淡的中药香钻进鼻腔时,傅蕴之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傅先生~”她的指尖滑到他喉结,“怎么不说话了?”
“咔嗒——”
远处客房的门锁声惊醒了恍惚的傅韫之。
他仓皇后退,后腰撞上消防栓,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始作俑者嗤笑一声,像在嘲笑他的失控,转身时的发尾扫过他僵在半空的手。
“呵。”
傅韫之扶着额头低笑,指腹摩挲着残留她体温的皮肤。
“姐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这种变化是好事,女人娇弱,懂得用自己的容貌优势与反抗与自己悬殊较大的人,但……
可为什么胸口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他扯松领带望向窗外,玻璃映出的自己眼角发红。
——肯定是最近熬夜看并购案的缘故。
明天就回公司安排人手。
沈氏财务部的漏洞,正是吞并的最佳时机。
至于她……
傅韫之贴在冰凉的窗面上。
最后一次,明天见过就收手。
**
次日一早。
宋悦笙推开房门时,流苏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身着一袭绯色纱裙,腰间金链缀着细碎的铃铛,每走一步都漾起清脆的声响。
雪白的手臂上缠着轻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傅先生,”她看着倚在对面墙上的男人,美目微眯,“连我房间号都查,您这是要改行当狗仔?”
傅蕴之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腰线上停留片刻,眸色骤然转深。
他大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你穿成这样去拍戏?”
指尖传来的肌肤触感让他呼吸一滞。
“这是戏服!”宋悦笙猛地抽手,铃铛乱响,“松手!”
今天要拍女三号冒充舞女行刺的戏码。
那些需要露腰的高难度武打动作,自然都落在替身身上。
这衣服可没有女三号的用料好,只是看着像而已。
傅蕴之将她堵在墙角,声音发沉:“你在剧组拍戏,不知道这到底是演戏还是潜规则?”
他扯了扯她肩上摇摇欲坠的薄纱,“脱了。”
宋悦笙看了眼手表,再拖下去场务该扣钱了。
她突然抓住傅蕴之的手臂,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砰!”
傅蕴之仰躺在羊毛地毯上,映入眼帘的是她逆光而立的身影。
晨晖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纱裙下摆露出纤细的脚踝。
那张明艳的脸上带着不耐烦,红唇微启:“傅总,多管闲事是病。”
她转身时铃铛叮咚作响。
“要不是赶时间,非揍到你住院不可。”
傅蕴之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烦躁地抓乱头发。
昨天还夸她聪明,怎么今天就犯糊涂?
哪个正经剧组会让武替穿这么暴露?
他猛地起身追上去,西装革履与她的古装形成鲜明对比。
……
傅蕴之这次出现的高调。
b组导演都快这祖宗跪了。
不是说不来了吗?
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而且一过来,就是一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