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蓉要拜金娘子学厨,秦嬷嬷说句话就管用,还需要拿银子送礼?
看来秦嬷嬷就没打算送孙女儿过去,只要莲蓉留在大厨房自己身边
这么算起来,秦嬷嬷挑两个徒弟,一个必定是她孙女
梨月与其他人,只能争剩下的唯一一个位子
如此激烈的竞争,梨月是不敢怠慢,慌忙跑回小厨房
听得秦嬷嬷说,比试时要看刀工火候与选材
以往大厨房选人的惯例看,都是考校几样拿手菜
梨月暗中琢磨着,这一样刀功菜,一样火候菜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还需要在选材上有些门道
她这些日子刀工练得多,想到的刀功菜有不少
能体现火候的菜有什么,倒要再好生想想
她正在琢磨着,见范婆子打点了两个食盒,正招手叫她
“有个好差事给你!把食盒子送澹宁书斋,少不得国公爷赏你!”
国公爷下朝回府,并没来凤澜院,而是直接回了澹宁书斋
这几日他都是如此,下朝就在书斋处理公务,晚膳才来凤澜院
以往小夫妻谁也不理谁的时候,沈氏不管他的吃喝
如今已是正经夫妻,不得不放下些身段儿,用心笼络他些儿
依着赵嬷嬷的意思,白天他不好意思来,就该沈氏主动过去
小夫妻青春年少,正是蜜里调油,想来是爷们拘着礼数,做假正经罢了
朝廷里能有多少公事,他能从早到晚,整日价忙碌不成?
可沈氏到底害羞,拉不下这个脸儿,不肯屈身去俯就
如今已圆了房,他愿来就来,若不来就罢了
赵嬷嬷苦劝着,沈氏才依礼数,派人送些茶点酒菜,甚是殷勤妥帖
如此一来,别说是宁元竣,就是阖府丫鬟,谁不夸句大奶奶的贤惠
往澹宁书斋送吃食,每次都是一吊赏钱,丫鬟们都争着去
梨月忙提盒儿过去,见书斋门口处,小丫鬟正喂雀儿浇花
书斋里头只有玉墨和周嬷嬷,到底是忙不过来
管事房送了几个三等丫鬟,令她们打杂传话伺候
大约是为了避嫌,都是十岁才留头发的小家伙,着三不着两的
“妹妹,烦你通禀一声,大奶奶命我送酒菜来了”
国公爷在家的时候,梨月不敢直接进去
那小丫头子正手忙脚乱,挥手努嘴让她自己进去
“小月姐,又不是新来的不认路,还要我拉着你?你自走进去寻玉墨姐,将食盒撂在堂屋罢了!”
梨月这才顺竹阴小路走到廊下,听四周分外寂静,闻鼻中冷冽清香
屋门口摆着两个礼盒,大约是国公爷要打发人送礼
梨月正要唤人出来,忽听里头玉墨说话:
“往覃家内宅送礼物,好歹也让大奶奶写个贴儿,才是官家内宅的规矩白眉赤脸打发我去,不知你是怎么个想头这两日才哄得大奶奶好转,让她知晓了又要生一场气”
梨月只怕她是与国公爷说话,忙站定了没敢出声儿
正不知该进该退,果然听宁元竣懒懒吩咐:“你大奶奶不待见覃家,休要让她知晓”顿了半晌又低声道:“你送过东西,私下寻覃姑娘,替我送个玉连环儿与她,看她收不收”
随后又是玉墨轻笑:“玉连环又不是稀奇东西,压裙儿都嫌沉重我不肯与覃姑娘送,没得让她嫌弃我讪脸”
屋里片刻无声,宁元竣又笑道:“你说的也是,你且依我如此拿这鹿皮荷包与她瞧,再看她肯不肯收若她收了玉连环,你把荷包讨回来与我”
若他们说别的,梨月还不留心,偏说到鹿皮荷包,她的耳朵便竖起来
因那缂丝鹿皮荷包精巧,梨月在客位寻了半夜
只以为是哪个丫鬟偷拿,根本没想过是国公爷袖走了
年轻男人又是有妇之夫,怎拿人姑娘家的贴身荷包?
梨月还不曾回过味来,就听玉墨的语带嗔怪
“我的爷,你长进得忒快了些,这样可算得是什么?玉连环是你随身带过的,怎好悄悄往人家屋里送?怪不得自那天夜里,你就五脊六兽攥着这荷包不自在,原来是存了这糊涂心思!等你作出大祸来,怕是我的小命保不住也罢了,不若趁着这空儿,我去凤澜院告诉她,让她亲来和你闹!”
这话没落地,就听屋里绣鞋呲地响,玉墨便急了
“谁与你讪脸拉扯?有小丫鬟闯进来看见,还道我真狐媚了你,挑唆的你无法无天,行这等混账事儿来!你敢情儿是嫌我活得长,要把我也化作灰儿,你才安心哩?”
又嗔又怨带着哭腔,好不娇滴滴惹人怜爱,往常她从没这般过
宁元竣温柔笑道:“咱们玩闹着,看你怎么就急了?都知你是正经人,何曾狐媚挑唆我了?你与她各院里住着,有我护着你,你只顾怕她做什么?”
玉墨便是狠狠冷笑:“她是正房奶奶,我是伺候人丫头她舌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