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为清点赃款忙得焦头烂额的高鸿涛傻了眼
牧大人啊,你可真会挑时候,在赃款清点了一大半的时候过来干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儿
你让我压力有点大啊!
牧青白可不管你那么多,就给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总得够你把赃款搬上我的车了吧?哦不,这赃款到了我牧青白手上,那就是净款
牧青白扭头就出了衙门,在路边茶摊买了碗茶喝
“你好,给我来杯中碗的拿铁”
高鸿涛握着笔的手在抖啊
他无奈的幽幽叹了口气,上前在牧青白身边,试探着开口:“牧大人,这样不符合规……”
牧青白高声打断道:“什么?这个是大碗?”
高鸿涛张着嘴,僵在原地
卖茶的小贩端着一碗茶惊恐不已:“大人,小的没说话啊!”
高鸿涛舔了舔嘴唇,说道:“牧大人,所有数目都有账……”
牧青白再次怒道:“你这不大中小三个碗吗?”
小贩哭丧着脸道:“大人…这三个碗都一样大啊!”
高鸿涛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牧大人,赃款都得上交到州…”
牧青白再次打断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叫,我就要这三个碗里的中碗”
小贩哭了:“大人,您别吓小的,小的不禁吓,小的不卖了行吗?高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牧青白突然扬起巴掌,吓得小贩一个哆嗦下意识躲闪
“啪!”
小贩愣了一下,发现巴掌没有落在自己脸上
但巴掌声不断传来
“啪!啪!啪!”
定睛看去
牧青白正一个接着一个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高鸿涛也被吓着了,赶忙去拦着牧青白
“牧大人!牧大人别这样!别这样!牧大人!”
“牧大人!牧大人!好!搬!搬就是了!下官不拦着就是,下官让你们搬就是!不,下官亲自给您搬车上去!”
原来是这样,所谓上官,工作就是把问题全都扔给下官去处理
牧青白心满意足朝衙门里候命的将士摆了摆手,将士们立马开始搬箱子
有懂事的将士又来到牧青白身边,掏了碎银子想给牧青白结账
小贩赶忙摆摆手:“不要钱、不要钱了!牧大人,就当小的请您喝好了!”
牧青白摆摆手道:“那怎么行?你也要吃饭的嘛!”
小贩又说道:“用不了那么多用不了那么多,一碗茶而已!”
高鸿涛摸出两枚铜子,扣在摊上,“好了,牧大人给,你就收下……牧大人,谯县的百姓都感念着您的好,您别见怪”
一旁将士暗暗腹诽,还牧大人别见怪?这话应该对旁人说才对
别说这路边小贩了,就是他们这些受命于牧青白的将士也没想到牧青白这么邪性啊!
牧青白一抹嘴巴,回到车驾上,对高鸿涛吩咐道:“我这么任性确实会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如果州府方面想甩锅,你就说你可以进京述职,如实汇报就行”
“是,下官明白了”
“如果京城问责,你就把事情全都甩到我身上,当然了,我只为我拿的这一份买单,你如果想拿,你最好自己想办法掩盖”
“不不,下官万万不敢做这等贪赃枉法之事!”
牧青白笑了:“你不敢,但是州府难说”
“下官会极力阻止贪腐的发生”
牧青白笑道:“你确实有能力,那就是进京述职,直接把账目呈递到京城,这样他们就不敢伸手了,若是账目从你处到了州府,再到京城,那就不一定了”
高鸿涛抬手作揖道:“是,下官明白,多谢牧大人赐教”
等高鸿涛回到县衙,安稳又不声不响的出现了
“牧大人虽然给高知县添麻烦的时候毫不手软,但却很欣赏他的样子啊?换做是旁人,牧大人一般不屑于多言,更不会赐下教诲”
牧青白斜眼瞟了他一下,他大概明白安稳是个什么想法了,无非就是一直旁敲侧击,想要分析他这个人
牧青白淡然道:“我只是尊重每一个踏实做事的人”
“所以偏偏是这样的人在这世道混不到好的官职,相比起高位者,牧大人更愿意和光同尘?”
“大家都生而为人,两个鼻子一个耳朵,有什么不一样?”
安稳无语了好一会儿:“牧大人,两个鼻子一个耳朵的,那是怪物吧!”
“哈哈哈装好银子就启程!我们要尽可能快的赶到北疆”
“慢了会怎么样?”
牧青白顿时一脸便秘表情,故作深沉的摸了摸干净的下巴,“慢了啊,可能会酿成大祸来着”
“又是大祸?”
“哈哈,当然是大祸,我牧青白惹出来的,哪件事是小祸?小祸都不够档次进我的履历簿!”
“那……北境会如何?”
“大概会再起一场战斗吧,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