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跌入陷坑,被木桩戳了无数个血窟窿,惨不忍睹
“小心!”
景霸声嘶力竭地吼道:“有埋伏!快停马!”
“嘶嘶嘶!”
可急行军中的骑军哪儿能说停就停,前面的人好不容易勒住缰绳,可后方军卒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情况,还在往前冲,将前排骑兵全都挤进了坑道之中
人挤人、马撞马,骂声不绝,鲜血四溅,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
“嗖嗖嗖!”
这还没完,两侧密林中骤然响起弓弦震鸣,黑压压的箭矢如同暴雨倾盆而下,宛如索命的死神横空出世
“嗤嗤嗤!”
“啊啊!”
箭矢撕裂虚空,不停地射入骑兵的胸膛,毫无掩体的林中坡道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铺天盖地的羽箭让左威卫军卒成片成片地倒下
追击中的左威卫本就精疲力尽,这下彻底崩了,夹杂着惊慌与恐惧的哀嚎声回荡全场
景霸气得牙呲欲裂,他亲眼看见身旁亲卫被三支羽箭同时贯穿胸膛,鲜血喷溅
“注意避箭,防御,防御啊!”
景霸手中方天画戟一挑,接连拨开两支流矢,已经有些慌神了他虽然以前多次上战场,但其实都被大军保护得好好的,谁敢让皇子以身犯险?
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身陷重围的局面
“咻!”
随着尖锐的响箭声冲天而起,两侧伏兵终于尽数现身,重重高大的盾牌拦住坡道,箭矢居高临下地对准乾军,背后同样有一支步卒涌出,彻底截断了左威卫的退路
刚刚还在拼命逃窜的宋涛勒马转身,用一种讥讽又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景霸,大队骑军源源不断地涌出,毫无此前的溃败之象
假的!诈败!
四面被围!
身处绝境!
望着重重伏兵,景霸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了,此刻他要是还想不明白宋涛是故意诈败、诱使他孤军深入那就是傻子了
一道朗喝声陡然响彻:
“三殿下,你可还记得我?”
顺着吼声望去,有一名披甲悍将高居山头,景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南宫彻!”
南宫烈总共四个儿子,长子南宫渊乃阆东道节度使,总管军政大权;次子南宫牧,文官;四子南宫羽在京城闲居,已经死了,第三个儿子便是面前这位南宫彻,同样是武将出身
以前他跟着南宫烈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与景霸有过几面之缘此次东王之乱,第一批攻入颍川道的七万叛军便是他挂帅!
景霸怒骂出声:
“卑鄙下流!竟然使出如此奸计!南宫家的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哈哈哈,真是笑话!这里是战场,胜者为王!”
南宫彻朗笑一声,负手而立:
“你三皇子的人头,刚好给我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