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出宫”
曾府
赵湘云亲自送玉姑姑出门,
“姑姑放心,湘云谨记娘娘的话,不敢违背”
玉姑姑点了点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了马车
见着马车远去,赵湘云立即变了脸色,双手相握,指尖直直的掐进了肉里,眼中且怒且羞
当初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如今,她的目的到达了,却派个女奴来羞辱她,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
她对柏洵的付出是出自真心与自愿,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包子铺,暗房
李宝十分生气,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白衣男子冷笑,
“我们是合作,我们的目的相同”
“如此,你却让我眼睁睁的瞧着仇人离去”
“李宝”白衣又道,“睿王成了太子,你觉得福王甘心吗?”
“他甘不甘心与我何关?”
白衣笑道,
“福王必不甘心,如此以来,大梁的太子之争,或者说是皇位之争己进入最重要的阶段”
李宝道,“不管谁当皇帝我不管,我只要他的命,不要他寿终正寝”他的语气透着无比的仇恨
“被自己的亲儿子逼宫,逼死,足以报你家仇”
李宝看着他,同样冷笑一声,
“大梁一乱,你就好挥兵入关”
白衣没有回答,而是负手而立,周身不可掩盖他的野心勃勃
徐安年还在半路上就知道了睿王为太子的消息,一时间惊讶不己,她未曾想到,仅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柏洵有没有事?他一定失望之极吧,而太子又要如何对付他?
她很为他担心,一路上让驾驶员快马加鞭,给多少补贴都行
五日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她安排奴仆好好照看刘虎并让两个衙役负责他的安全
正巧秦榛又来府上看她,几个在议事厅里谈论案情
李宝先把京城之事述说一番,特别讲了皇上立太子一事,如今睿王府己改成太子府,太子府门庭若市,送礼的,求和的,巴结的都排了几条街,不过,很多礼品均被太子归还,倒是福王的礼物,他留下了,听闻两人还一起喝酒到半夜
徐安年嘀咕,他还真沉得住气,不过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他心中的不平,或许,不久将会有一场血腥风雨
“大哥,皇上可有说何时让你官复原职”
秦榛摇摇头,
“如此甚好,我本也想向皇上辞呈”
众人听言都有些惊讶,觉得他没有上进心,金吾卫指挥使,直接听命于皇上,是一块肥差,他就这么放弃了,岂不可惜,不过,徐安年能明白他的心思
她也知道,他还留在京城,是因为他们有三月之约
她笑了笑,
“大哥谢谢你”
众人更加不明白,敢情这两人在打哑迷
李宝轻咳一声,
“那个怀安,昌州一事,可有收获?”
徐安年顿时垂头丧气,
“证人都死光了,不,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小孩,他是刘金的儿子”
“可问出什么?”
徐安年摇了摇头,
“问了,他只会摇头,也不说话,估计是被吓住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众人都一阵沉默,为那个可怜的孩子而难过
秦榛见不得徐安年伤心,他突然伸手握着她,
“不用担心,正如你所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话,她曾经对他说过
徐安年笑了起来,很感动,也紧紧抓着他的手,重重的点下头
这是什么情况?
李宝与东西南北面面相觑,难道福王失势,宋怀安立马就改变了立场,改投他的怀抱?不过,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秦榛如今无官职在身,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己,宋怀安难道又不喜富二代,改喜屌丝男了?
李宝正想问接下来该怎么查案,有小厮来报,福王殿下来了
众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嚷嚷着出去办案,徐安年知道他们的用意,脸色微红,只有秦榛面色苦涩,他被李宝一把拉起,朝外而去
几人来到门口,就遇福王进来,福王看见秦榛也在,不由得脸色一暗
几人倒也略略知道些,忙拉着秦榛退下
小小的议事厅己没有外人,福王令昆仑在外守着,他一进屋,就把徐安年搂在了怀里
徐安年也甚是想他,回抱着他,感受着这温馨的一刻
良久,柏洵才嘶声道,
“麒麟说,你险些受伤,我很担心”
“是你让他暗中保护我的吗?”
“嗯”柏洵轻轻回答,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背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昌州?”
“呵呵……”柏洵轻轻笑了起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他捧起她的脸,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