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头,又说道,
“昨日宋怀安见了太子”
柏洵的目光嗖的看来,令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可知何事?”
麒麟道,
“太子身边有众多暗卫,属下不敢靠得太近……”
“如此,你速速回去,恐太子对她不利”
“是”
麒麟退出后,长吐一口气,突然觉得还是主子与宋怀安在一起时,可爱些
皇宫,御花园
薛贵妃于书房寻皇上未得,得到消息,这几日宋怀安并未进宫,不由得一些纳闷,洵儿不是说许达己在牢里吗?为何她还不请旨审案?
胜败在此一举,偏偏洵儿这几日也不见人影
薛贵妃急得不行,又不能出宫相询,以免节外生枝
玉姑姑陪着她,安慰了几句话,
“娘娘放心,殿下定有打算”
薛贵妃道,
“让本宫怎么放心,这个时候,好比我等处于悬崖之上,上下不得,莫是那宋怀安出了什么事?”
玉姑姑道,
“听闻,宋怀安遇刺”
“哦,那定是太子所为,她应该更恨太子才是”
薛贵妃越想越觉得蹊跷,
“玉姑姑,你派人去请洵儿进宫,就说本宫病了……”薛贵妃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止住
因为,眼前的一慕让她实为诧异,她不由得张大着嘴
玉姑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花园里,楼亭下,皇上正在下棋,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三皇子吗?
再观皇上表情,笑容可掬,神清气爽,与三皇子是有说有笑
“娘娘?”
薛贵妃冷笑一声,
“你是否也觉得皇上最近与三皇子走得很近?”
“是有此事,娘娘是不是担心皇上他……”
薛贵妃打断她的话,
“皇上一向疼爱洵儿,那个残儿怎能替代洵儿?”
“自是”玉姑姑附合道,“或许近日来,殿下很少进宫,皇上又失去长公主,心有所失,才想起三皇子来”
“如此,更要告诉洵儿”薛贵妃喃喃说道,“你快去”
“是”玉姑姑急急唤来一宫女,在其耳边私语一番
赵府书房,
赵贯把几个幕僚大骂一通,
“还说你们的计策万无一失,如今怎样?宋怀安还好好的”
幕僚羞愧的低头垂眸,一句话也不敢说
正在这时,有小厮送来一封信,赵贯折阅,是太子亲笔:
己有应付之法,且务擅自行动
这是对假许达一事的指责了,赵贯闷闷不乐,随手把信放入烛台下点燃
徐安年休息了两日,身子好了许多,她让太子给她三日时间考虑,明日期限将至
入夜,她去看了许达,吩附李东好生看管,万不得让人逃脱,回到屋子,她坐在烛台下开始写信,她很快写了一封,而另一封,却不知如何下笔
要交待的事太多,又似乎只有一句话,
大哥,若我不能回来,请……
两封信放在书案上,然后,她托着腮开始发呆,看着微弱的烛光,泪水滴滴落下,原来自己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坚强,原来自己做的选择竟是这样的极端,她是极怕死的,真的是怕死的……
次日,徐安年早早换了衣衫,召来东西南北,一番吩附下去
“李东,陈南,你二人押着许达去找夏璟,由东厂的人看着,太子的人不敢乱来”
“慕北,我有一封信,你前去交给沈士桢”
“宁西,我还有一封信,你去交给秦大人”
“我要立即进宫一趟,诸位都去忙吧”
几人相视一番,最后拱手领命而去
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徐安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最后,她咬咬牙,向牢房而去
关押许达的地方与关押其他犯人的牢房不一样,因而,她没有与李东等人相撞,她来到死囚室,指了指一死犯,对着两衙役说道,
“把他拉出来,此人要秋后处斩,大理寺须复核一番,本官亲自送往大理寺”
“是”两衙役不凝,开门押出犯人
“把他押上马车”
徐安年一边吩附,一边走出牢房,然而,她被眼前的情影所震住
东西南北,还有秦榛齐刷刷的站在牢房外,个个神色严凌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窒,一惊,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怀安,你这是要把我们支开,好独自送死吗?”
慕北的声音好不客气的响起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宁西也怒道,
“你常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你有难处,我等兄弟几人岂能弃你不顾?”陈南说道,
“你的事,秦大人都己说了,兄弟几人没有别的要求,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把我们当作外人?”李东说道
徐安年听言,早己心情澎湃,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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