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我,我怪的是我自己”
“阿洵,她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可知道,其实她心里早己有人,并且,那人在她心里己有十年”
赵湘云握紧着双手,紧崩着身子,朝他吼道
柏洵听言一愣,不明所以
看着他的表情,赵湘云仿佛得意一笑,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是沈士桢,大梁国的探花,柏洛的得意门生,如今的都察院史”
大石后的徐安年听言,一时愣住
“你说什么?”柏洵大惊,上前两步,抓住她的双肩,双眼似火,
赵湘云冷笑一声,
“难道你忘了沈士桢曾是徐贽的学生,他们曾在一起相处五年,如今你的住所,正是当年沈士桢住过的房子,后来,沈士桢为了功名入京,一去五年,徐安年对她一直心念不忘,这些,整个村子的人谁不知道,徐安年进京救父,无非是见着你的身份高于他,所以就离开了沈士桢,而投靠于你,阿洵,这样的女子,值得你去爱吗?”
柏洵听言,脸色己是黑得难看,扣着她双肩的手重重用力,他的眼神骇人,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人,赵湘云咬咬唇,不去理会双肩的疼痛,因为此刻,他的怒就代表他对她的爱
“你不相信吗?你可以去质问她,是不是喜欢沈士桢十年,还曾放言,除了他,谁也不嫁”
柏洵看着她,又仿佛没有看着她,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在脑子里收索着无数个画面,她与沈士桢?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不对,有一次,他曾见他们在一起,那是什么时候?好像是馨儿出事那阵,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沈士桢对她举止亲昵……
柏洵心中一跳,深受其伤,他迅速放开了她,眉头紧锁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你还敢说她对你的爱没有杂念?”
柏洵没有回答,陷入沉思
徐安年惊讶过后,却是无奈的笑了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她爱与不爱,喜欢谁也再与他们无关
然而,耳边又传来柏洵的声音,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她喜欢过沈士桢,但也是在认识我之前……”
他的话不仅让赵湘云哑然,更让徐安年心情复杂
“你?”赵湘云万万没有想到,
“你不介意,一个在心里驻了十年的男子,启能轻易放手?”
柏洵抬起头来,没有了刚才的激动,
“我当然介意,十年?十年?而我与她在一起仅数月而己……”柏洵喃喃而道,
“但是,不管她心里有谁,我心里有她就行”
“不,不”赵湘云频频摇头,
“阿洵,你不是这样的?即使她喜欢的是别人,你也会喜欢她?那么我呢?我只是负气而去,我从未喜欢过曾格,但你却不再爱我,为什么,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她再也受不了的哭倒在地,柏洵的目光缓缓放在她的身上,他上前两步,把她扶起,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湘云,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呵呵,”赵湘云重复着他的话,有些懵然,她花了十日,风餐雨露,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听他对她的爱吗?她猛的抬起头来,甩开他的手,用几乎陌生的眼光瞧着他,
“你真的是那个爱我的阿洵吗?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真为了她,什么也不在乎了吗?你不在乎我,难道也不在乎贵妃娘娘,还有你的心中的抱负,你不是说过,要让大梁国恢复高祖时期的“中兴之治”吗?如今,太子虽然失势,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三皇子?听贵妃娘娘说,皇上十几年来对三皇子不管不问,现在,却是把他捧手心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朝堂之上发生的大事,并非是皇上独揽了大权,宠爱三皇子,而是兵部尚书谢源受刺,数张武器图被盗,并且,提刑司捕快宁西为了救谢源,当场毙命,有人传言此事与太子有关,难道你也不在乎吗?”
什么?宁西毙命?
柏洵大惊,一时未回过神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说什么?宁西死了?”徐安年早己从石头后奔了过来
两人都是一怔
徐安年来到赵湘云面前,
“赵小姐,发生了什么?宁西怎么会死?”
她不顾两人的惊讶,焦急的看着赵湘云,其神色慌张,震撼
赵湘云很快反应过来,
“你,你刚才偷听我们谈话?”
徐安年愣了愣,柏洵也有些尴尬,瞟了瞟她,刚才,他们谈的都与她有关,但宁西出了事,他也顾不了许多,上前同问道?
“湘云?你且说来”
赵湘云瞧着二人连成一气,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她收敛了神色,淡淡道来
十日前的晚上,有一伙蒙面人进入谢源位于城郊的庄子行盗,当夜,谢大人与提刑府捕快宁西皆在,但,谢大人等人寡不敌众,谢大人受伤,宁西身中十数刀不治而亡……其后才发现,这伙蒙面人朝着谢大人研究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