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谢大人内室,他的儿子及管家侯在一侧,徐安年瞟了一眼年青的公子,红唇白脸,跟吸了白粉一般,比夏璟还像个太监,此人险些与赵清云配对,幸尔柏洵从中作梗,不然,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谢大人挣扎着从榻上起身,见了徐安年微微吃惊,夏璟解释道,徐大人虽不是提刑司,与宁西友谊深厚,故来此相助
谢大人点点头,拭了拭泪,直言自己对不住故人之子,他日如何向故人交待,众人劝解,这才收住了情绪
徐安年说了她与夏璟讨论案情的凝问,谢大人有些吃惊,只听他缓缓道来,
“本官见过岛国的火铳,大炮,竟比我大梁国的好,本官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改良军中武器装备,本官研究火铳全朝皆知,皇上也很看重,本官知道此事要秘密进行,因而,每次画图都十分小心,众人自知本官研究武器,却不知进度如何?”
“那日本官从官署回来,突然又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于是急急又赶去庄子,终于制图完成”
徐安年问道,
“如此,知你完成图纸之人,只有庄子里的人?”
谢大人点点头,
“应该是,不过……”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说道,
“本官去庄子前,曾对犬子说过,图将完成……”
众人听言,都是一愣,谢大人的儿子谢嘉之,却是嗖的抬起头来,眨眨眼,不解的看着父亲,见着他严厉的目光,他吓了一跳,“咚”的跪了下来,
“父亲,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最近都没有出门……”
“竖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为父若不了解你,还能让你在此,滚一边去”
谢嘉之诺诺而退,谢大人咳了两声,脸有愧色,朝众人说道,
“犬子不才,但本官相信此事与他无关,本官的儿子本官知道……”说完又咳嗽起来
徐安年安抚道,
“大人不必担心,下官自是相信大人所言……大人好好休息,下官告辞了”
谢大人点点头,靠在榻上,
“还望夏督主与徐大人多费费心,尽快找到凶手”
几人行礼告退,管家送众人出门
出了谢府,徐安年问道,
“夏督主,可觉谢嘉之有凝?”
夏璟抿嘴思了片刻,
“看着不像,但本督主也要好好查问一番”
两人又交谈片刻,分头行事
皇宫,柏洵看了长公主,又顺道去了薛贵妃住处
薛贵妃坐在椅上发呆,见着他来了,也顾不了询问他这两个月的去处,却把心中的凝问说了出来,
“洵儿,母妃觉得你父皇变了”
柏洵坐在桌前饮茶,没有回答,却皱着眉,薛贵妃又道,
“自从太子被贬,他真真变了个人,对你母妃不管不问,却对那个残儿走得极近,你父皇是不是也好久没有召你入宫了?”
“原本以为你舅父等人可以借机复位,谁知,却没一点消息,皇上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薛贵妃看着柏洵,
“洵儿,你可想想法子,咱们可不能给他人做嫁衣”
柏洵放下茶杯,
“此事儿子也有所疑惑……”
“那让冯庚上一道折子,太子己废,国不能没有储君”
“万万不可”柏洵阻止道,“太子的势力还没有根本铲除,太后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似不太正常”
薛贵妃急道,
“那该如何?自古最是帝王无情,十几年的恩宠,皇上说变就变,母妃不受你父皇宠爱,不打紧,就怕你父皇对你也是如此”
薛贵妃说完,哽咽起来,“也不知皇上中了什么邪,就想起那个残儿”
柏洵看着自己的母妃,想了想说道,
“听闻,二十年前,父皇专宠衡妃,是母妃与太后联手拉回了父皇,此番为何不可?”
薛贵妃抬起头来,
“洵儿的意思是?”
“父皇的心思,我们都不知,但不可不防,母妃可以把父皇宠爱三皇子之事告诉太后,看看太后是何意思?”
薛贵妃瞬间明白,咬着牙,
“这个衡妃,死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与本宫做对,本宫倒要看看,她那个残儿能翻出什么大浪”
薛贵妃心中有了计量,微微放心,这才打量起这个儿子,见他眉目之间有郁结之气,想着近日来与他关系有所疏远,有意示好,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
“洵儿,这些日你去了那里?京城出了大事,一会儿说与太子有关,一会儿又说无关,母妃担心,是不是你的计策,母妃想找个人商量也找不到”
“母妃放心,谢大人的案子与儿臣无关,与太子也无关,儿子只是出去散了散心”他明显敷衍
“唉,母妃找不到你,可知有多担心,母妃还以为你去了赵湘云那里”
薛贵妃注意他的神色,又说道,
“母妃并不是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