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云顿时懵了
只听柏洵的声音在门口说道,
“梅香,本王赐你一死,你自刎吧”
赵湘云打了个机灵,等她跑出屋子里,看到的是梅香的尸体
柏洵果真无情得令人发指
柏洵坐上马车,毕方立即拿来伤药,
“主子,伤口很深,湘云小姐对你……,主子这是何苦?”
“哼,”一旁的昆仑冷哼一声,“我早看赵湘云心肠狠,三年前她能离开主子,就是例子”
“住口”柏洵冷冷一眼,
“此事,不许再提,对湘云也不准无敬,我若不如此,她的一生又如何从新开始,但若她仍针对徐安年,我不会再放过她”
柏洵说着,眼神一片冰冷
回到庄子,麒麟来报,徐安年离开了柏洵微微失望,不过,也幸尔她没见着他这份狼狈样
柏洵令麒麟从此以后,只护徐安年,麒麟不干,说道,
“徐安年贪财,恐今后收入大减”
众人皆抽了抽嘴,
柏洵威胁道,
“如此,本王也不留你”
早知他有这样的话,麒麟拼命为自己多挣些福利后,还是走了,柏洵又叫住他,
“本王己经处死了梅香,你的手下,本王不允许有此类事发生”
他目光灼灼,此事让他格外愤怒
麒麟诺诺,知道此事因他带兵无能,脚底抹油退下
再言徐安年,也猜出谁对她使坏,能知道她与沈士桢的过往,对于赵湘云,她很生气,她并非白莲花,然而,看着柏洵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她乘下的只有悲哀
她不想知道柏洵会怎么对她,她实在不想参入这莫名其妙的争斗吃醋中,她心情烦燥的离开了庄子
回到住宅,刚休息片刻,小厮来报,秦大人来了
迎入房内,见着他担心优优的神色,徐安年有些不好意思
“安年,这几日去了那里?”
徐安年讪讪,支支吾吾,抛去中毒一事,把李宝的事告诉了他
秦榛惊讶,
“公主进香,我知道消息,原来是夏璟诱故之策,救李宝的人是福王?若让皇上知道了……福王不如从前了,朝中势力皆由皇上所握”
徐安年沉默,随后又不经意的笑笑,
“这些事,我不管,也管不了,我只想找到杀害宁西的凶手,看来与李宝无关,也算松了口气,可是这线索要如何去寻?”
秦榛道,
“火药的事,也成了迷,你先别急,凶手没有得逞,还会有后招”
“嗯,”徐安年点点头,又道,
“再过两日,我就要去女院,我想过了,会搬到公署去住,大哥也忙,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秦榛笑笑,一语双关,
“只要想见,随时都可以,希望安年以后有事,能想到大哥,没事发生也不要忘了大哥”
徐安年被逗乐,“自然不会忘记大哥”
徐安年进了女院,开始变得忙碌
面对众多的女贡生,崇拜的目光,她有一时的信心膨胀,她授课不像其他夫子,“之,乎,者,也”她直来直去,幽默打晖,甚至讲着讲着就偏了题,大梁看重妇德,她的课却打破对女子的思想桎梏,一堂下来,掌声雷鸣,让徐安年仿佛看到,被压迫了几千年来的妇女,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盛景,而那些老夫子们,纷纷摇头,甚至上书皇上,直谏徐安年的“怪异”举动
包括一些贡生,对女学生总抱有鄙视态度,一介女流也想驻入朝堂?谈论国家大事,荒谬之极
于是,徐安年招开了“辩论”赛,提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时引起众大轰动
徐安年上书,“有争议才有进步”,堵住了皇上欲指责的言语
德庆帝看了她的进言,嘴角扯出笑意,程林见了,也十分高兴,
“皇上,徐大人真正了不起”
他其实不明白徐安年那些话的真正含义,不过看着皇上高兴,也不防说说好听的话,顺着皇上心意
德庆帝无意说道,
“徐安年能得天下有才女子推崇,敬仰,一代皇后也不过如此”
程林这才明白皇上的心思,了然一笑
数日后,朝会上,辽东总兵梁生,入朝觐见
众人的目光紧紧看着殿外,高位上,一身龙袍的德庆帝双目有神,只听若大的大殿,一个清亮的脚步声,紧凑有力,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入了众人之眼
梁生,大家都不认识,德庆帝也是第一次相见,众人皆以为,此武将,必定是身长八尺,身体魁梧,虎虎生威,然而,近了身,才哑然吃惊
此人身体瘦长,面色白净,若除去那身盔甲,必定有道骨仙风之姿,众不人免有些失望,若是文官,倒匹配这具皮囊,但偏偏此人是武官,众人大有不服之意
德庆帝隐藏情绪,目光不离他身
梁生于堂下行大礼,声音柔中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