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介怀,你与三皇子相比,谁有帝王之相百官明白,天下百姓也明白,皇上藏了他这么多年,无非是要保护他,但是未必就能如愿”
梁生给他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
“不用我们动手,会有人按奈不住”
“师傅是说柏洛?”柏洵问道,
梁生赞许的点点头,
“你以为废太子真的安心呆在瓜州,我得到秘报,福建总兵杨坚秘密与岛国联系,购买了大量的火炮”
柏洵惊讶,
“果有此事?皇上知晓否?”
梁生笑道,
“东厂探子号称遍天下,我看未必,我所安排的人早己进入军营腹部,他们的一举一动,东厂不知,但为师的却一清而楚”
柏洵不得不佩服万分,
“师傅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天下局势都在师傅的控制之中,如今,我们应如何应变?”
梁生冷笑一声,
“我不怕柏洛发兵,我怕他不发兵”
“师傅的意思是……”
“柏洛发兵,天下必乱,皇上任信我,必会令我出兵平反,我等可以打着平乱之名,一步步掌握全国兵权,逼皇上退位”
什么?逼宫?
柏洵惊鄂,就连一旁的昆仑也是张大了嘴巴,
“师傅?”柏洵道,“不到万不得己,我实在不想走这一步,大梁一乱,百姓受灾,恐外敌入侵”
昆仑也是猛的点点头
梁生瞟了瞟两人,
“洵儿,你可知,那宝座之上,无不是鲜血与尸体堆集而成就连皇上,他虽是皇长子,可继成大统,也不是一帆风顺,据说先帝有意传位于四皇子,皇上先下手,四皇子暴病而亡,这暴病实在令人回味,皇上经历过这些,所以才能了解你与柏洛的心思,唉,为师当初也没能看出来,如此,也不必让那残儿活到今日”
柏洵听了,垂眸沉思
梁生道,
“你若不这样做,那些跟随者,还有你母妃及家人,都逃不过一死,成王败寇,你应当明白”
“徒儿明白”
“如今之计,我们只有等,等着柏洛发兵,你要比以往更加低调,让众人知道,你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三皇子频繁出现于朝堂,柏洛也应当知道皇上的用意”
“如今你在柏洛心中,毫无兵权,妖书一案,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他暂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柏洵听了点点头,
“若柏洛发兵,师傅可有把握应付?福建总兵有二十万,山东总兵有十万,山东巡抚江直为人阴滑,明面上保持中立,暗地里却也支持柏洛,虽然其幼子,江照风乃本王之人,但若他劝不降江直,那么柏洛的兵力就是三十万之多而辽东兵力不足二十万,此悬殊太大”
梁生道,
“江照风那边,你让其尽力劝说,许以重诺,至于兵力,辽东十五万,京师五万,还有,他为反贼,我们出师有名,至于其他为师自有办法”
梁生隐蔽了一半未说,柏洵暗暗放在心上,也不追问
“如此,一切都仰仗师傅”
梁生淡言道,
“为师一生所学,终有用武之地,洵儿,你要记住,你所想要的东西,不是靠他人赐予,即便皇位,是要靠双手去争夺,否则,就算你是皇长子,就算皇上真的有心传位于你,你也未必能坐稳了它”
“徒儿谨遵师父教导”
两人又分析了当下时局,谈至深夜,最后,柏洵又问道,
“师傅,我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师傅示下”
“洵儿但说无防”
柏洵垂了垂眸,
“师傅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带着我袭击李承照一家的事?”
柏洵问完,却见梁生脸色突然大变,他猛的抬起头来,
“洵儿怎么知道那是李承照一家?”
柏洵故意不在乎梁生的反应,说道,
“最近皇上遇刺,刺客为李宝,说是李承照的后人,徒儿就想到十五年前那一晚,但徒儿当时年小,记不太清了,因而一问”
梁生放下酒杯己恢复了神色,
“此事,我也听说了,初时,也十分震憾,想不到李家还有后人?不错,当晚为师杀的就是他们,因为为师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是为师私事,上一辈的恩怨,你不用知晓”
“如此,为何李宝会认为皇上是凶手?”
梁生微皱眉头,沉默了片刻,
“十五年前,李家一案己被断定流匪所至,不过李家后人为何会认为是皇上所为,为师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此事,与我们大计并无关联,但为师与李家有深仇,为师事必要找到此人,此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专心注意柏洛与三皇子的事”
柏洵看着师傅的表情,并未有假,莫是真的不知情?那么冯庚为何有如此一说?
他埋下心中凝问,这时昆仑朝他递来一眼,柏洵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