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桢,我喜欢过你,但都过去了,我想了很多,我们的确性格不和,看在父母的份上,你放了我”
烈真听言,目光一暗,心里不由得升起气来,他放开她,起身站得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放你出去?你以为福王能救得了你?即使他打了胜仗,皇上也不会饶了他,到时,你该如何?”
她知道她明白,他打了胜仗,皇上要做的就是夺他兵权,还有一个梁生敌友不明
他身陷困境,他选择面对,他选择一博,她相信他
于是徐安年高抬了头,无不坚定的说,
“他不会败,即使败了,我也会陪着他”
“哼”烈真冷哼一声,怒气更甚,“想不到,你对他痴情如此….你就等着看吧,说不准,你会求我带你离开”说完拂手而去
门关上,屋子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徐安年有些虚脱的瘫了下来,曲膝双臂环抱,默默的念着柏洵的名字
原来是沈士桢抓了她,她有些疑惑,他的目的何在?
烈真回到正屋,莫明的心烦,这时又听手下来报,驿站周围全是东厂及五城司的人,他冷笑一声,紧握的茶杯“崩”的一声碎裂,暗忖,福王殿下,我等着你凯旋归来
“你怎么了?”赵湘云进屋就看见他手上有鲜血流下
烈真似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帕子,赵湘云犹豫片刻,坐在他的旁边
烈真把帕子递到她的面前,赵湘云似笑非笑,给他包扎起来
“听闻福王打了胜仗,收回平城,废太子退到青州闭门不出”
烈真看着她,
“他胜了,你很开心?”
赵湘云眼神一聚,瞬间变了色,
“当然,因为接下来他会败得很惨”
烈真扬唇笑了起来,反手握住她,
“湘云,你放心,你会得到所想要的”
赵湘云抬起头,眼神闪过一丝惊喜,
“徐安年如今在皇宫,你准备怎么做?”
烈真眨眨眼,
“皇宫重地,岂能随便出入”
赵湘云道,
“柏洵得胜,正是你与皇上合作的时候,你可以此为条件,只要徐安年在我们手上,就是打击柏洵的最好利器”
烈真浅笑,
“当然,我会和大梁皇帝好好谈谈这个条件,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柏洵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了吧”
赵湘云身子微微颤了颤,垂下双眸
“怎么?现在还不肯说?”
“等福王回京时,我自会告诉你”
烈真皱了皱眉,却也不再逼问
五日后,柏洵赶回平城军营,青龙与毕方迎了上来,柏洵顾不得休息片刻,
“军中可有事?”
一向喜哈的毕方此刻也变得严肃,一边挑帘领着他进了营帐,一边说道,
“众将对主子的突然离去,很有意见,纷纷猜测,王副帅快顶不住了”
这时有小厮打来水,递来热帕,柏洵简单清流一番,
“无防,你去召集众将进来还有,梁将军可有找到,废太子可有擒得?”
毕方看了看昆仑,回答道,
“梁将军至今没有找到,废太子与杨坚己逃出了山林”
什么?柏洵眉头一皱,“啪”的一声,帕子扔进盆里,溅起水花
正在这时,军中众将己至,纷纷走进帐来
柏洵回到案后,一掠衣摆而坐,目光扫向众人,冷澈无比,众将本有诸多埋怨与不解,在他的目光下又都不知所措
“本王离开五日,处理战事,废太子己是瓮中之鳖,还能让他逃离,诸将可有话说?”
众人纷纷低下头,有些还涨红着脸,其中一将上前道,
“王爷,山林虽然不大,但极为茂密,后面又是悬崖,属下们己把叛军围堵在悬崖上,原本逼降,但是没有想到废太子众人居然攀崖而下……次日,竟全部没有踪影”
“属下己派兵一路追剿,又遇他们埋伏,叛军拼战激烈,我军死伤好几千将士”
“住口”柏洵冷笑一声,“你们是想告诉本王,你们尽力了?还是想说叛军英勇,你们数万人竟打不过几千人?”
将士再次哑口
柏洵猛的站起身来,
“追,沿青州各线,即使有埋伏也给本王踏过去”
“是”
众将齐声应道,几位将士帅先大步走出帐营
这时,帐外有报,江大人到了,柏洵立即下阶迎了出去
江大人自是江照风,柏洵一直安插在柏洛身边的细作,在去年科考时,江照风就己投入他的门下
江照风风尘仆仆,跳下马朝着柏洵行礼,柏洵一把扶着他,有几分动容,
“辛苦了”
“为王爷办事,是属下职责所在”
柏洵与他相携而入,
“你的父亲如何?”
江照风欲再次下跪,被柏洵拉住,
“王爷能饶父亲一命,照风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