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汇聚伟力（1/2）

那战意，散了。

那份，独属于猴子的，纯粹的狂热，也，散了。

孙悟空，静静地，立在那，洪荒的，尽头。

他，看着那片，薄如蝉翼，却又，坚不可摧的，巨大的，光膜。

那双，本是充满了无尽“战意”与“狂热”的，冰冷的灰色眸子，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平静。

像一片，自那，混沌未开之前，便已，存在的，最为古老，也最为……死寂的，海。

那，三位，同样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圣人，也，静了。

他们，看着那只猴子。

看着那个，即将，要用一种，他们，同样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去挑战，那，早已，注定了的，“定数”的……

疯子。

孙悟空，没有再理会他们。

他，在看，自己。

用那颗，刚刚才，与那，更为古老的，混沌的本源，彻底融为一体的，魔猿之心，在看。

那颗心，在跳。

那不是心跳。

是……战鼓。

是那，混沌的，不服的，桀骜的，战鼓。

在为，那，即将到来的，最为璀璨，也最为……自由的，一击，奏响，那，最后的，也是最狂妄的……

序曲。

力。

自他那，看似瘦削，实则，比那不周山，还要更为沉重的，魔猿之躯里，流淌。

那不是法力，不是神通。

是，理。

是那，足以，将这方天地，所有“存在”的“理”，都，一棍，砸个，稀巴烂的，最为原始，也最为……纯粹的，力之法理。

那根，同样是，黑不溜秋的，烧火棍，也，在这一刻，再一次，亮了。

亮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加璀璨，也更加……

复杂。

那，太极图的，黑白，在流转。

像两尾，最为古老的，阴阳鱼，在他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混乱”与“可能”的，混沌的“力”中，游弋。

它们，在寻找。

寻找那，混沌之中，那，独属于，秩序的……

平衡。

寻找那，光膜之上，那，最为脆弱，也最为……致命的，一点。

那，玉清符的，清，在弥漫。

像一阵，自那，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所剩下的，最为纯粹，也最为……宝贵的，风。

它，没有拂过那，冰冷的，虚无。

它，只是，将他那，同样是，正在，疯狂燃烧的，混沌的，魔猿之心，牢牢地，护在了，中央。

它，在守护。

守护那，足以，将这方天地，都彻底点燃的，混沌的“我”，在那，最为璀璨的，绽放之后，那，最后的一丝……

真灵。

那，上清剑的，截，在嗡鸣。

像一柄，早已，超越了，这方天地，所有“存在”与“不存在”的，无形的，利刃。

它，没有斩向那，坚不可摧的，光膜。

它，在斩，因果。

斩断，这只猴子，与这方天地，那，早已，剪不断，理还乱的，最后的……

牵绊。

也就在此时。

一道，光。

自他那，同样是，看似瘦削的，魔猿之躯里，轰然爆发！

那光，是金色的。

是那种，比那，紫霄宫中，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威严”与“秩序”的，功德金光，还要更为纯粹，也更为……

刺眼的，金。

那是，功德。

是那，冰冷的天道，在对，他，点化后土，奠定轮回，梳理地脉，平定劫波，所做出的，最为丰厚，也最为……公正的，奖赏。

是那，同样是，看不见的，名为“因果”的，丝线，将他，与这方天地，死死地，拴在了一起的，最后的……

枷锁。

那金光，在咆哮。

在用一种，最为狂暴，也最为……不甘的方式，想要，将他，这，同样是，不属于这方天地的，异数，永远地，留在这，充满了无尽“生机”与“活力”的，新生的，家园。

然而，孙悟空，却笑了。

那笑容，很淡。

淡得，像一片，即将，随风而逝的，枯黄的，落叶。

却又，很冷。

冷得，像一块，自那，九幽之下的，最深处，捞出来的，万载的，玄冰。

“不够。”

他，缓缓地，说道。

那声音，不大，也不响。

却像一柄，由纯粹的“不屑”，锻造而成的，不讲任何道理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那，同样是，正在，疯狂咆哮的，金色的，功德之海的，最中心。

然后，他，点燃了它。

用那颗，同样是，正在，疯狂燃烧的，混沌的，魔猿之心，点燃了它。

那不是燃烧。

是……偿还。

是他，在这方天地，所欠下的，那，所有的，因果。

是他，对这，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生机”与“活力”的，脆弱的，新天地，所做出的，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

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