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开！（2/2）

他，看到了，一座，早已，断了的，山。

那山，很高，很古，其上，还残留着，那，同样是，不服天地的，盘古的，意志。

他，看到了，一片，海。

那海，很脏，很臭，其内，却，流淌着，那，足以，将这方天地，所有“罪”与“罚”，都彻底洗净的，全新的……

轮回。

他，看到了，一张张，脸。

有那，清静无为的，老道的，脸。

有那，威严刻板的，中年的，脸。

有那，不羁豪迈的，青年的，脸。

有那，慈悲温柔的，女子的，脸。

……

那目光，很轻。

轻得，像一阵，自那，混沌之中，吹来的，不带任何情感的风。

那目光，又很重。

重得，像一个，即将，远征的，将军，在与他，那，早已，并肩作战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战友，做着，最后的，告别。

那，不是留恋，不是不舍。

那只是，一种，仪式。

一种，在终于，要离开这个，虽然有些无趣，却又，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的，“课堂”之前，那独有的，冰冷的……

仪式。

他，缓缓地，转过了头。

再一次，看向了那个，扭曲的，黑色的，充满了无尽“未知”与“可能”的……

洞。

看向了那，洞后。

那，光怪陆离，危险莫测的……

混沌之海。

他，笑了。

那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加灿烂，也更加……

自由！

他，没有再犹豫。

也没有，半分，迟疑。

他，只是，朝着那个，同样是在欢呼，同样是在渴望着，一个，真正的，“王”的，归来的，混沌的，深渊。

简简单单地，一步。

迈了出去。

那一步，很轻。

像一片，随风而逝的，枯黄的，落叶。

那一步，又很重。

像一个，背负了，整个，旧的，时代的，孤独的，旅人，在向那，全新的，未知的，世界，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狂妄的……

冲锋！

那，小小的，灰衣的，身影，就那么，义无反顾地，纵身，跃入了那，扭曲的，黑色的，洞口。

像一颗，被那，看不见的，名为“命运”的，弹弓，狠狠地，弹了出去的，石子。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那，无尽的，混沌的，黑暗之中。

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仿佛，他，从未，来过。

那，扭曲的，黑色的，洞口，在哀鸣。

它，想闭合。

想用那，同样是，冰冷的，无情的，天道的，秩序，去修复那，同样是，不讲任何道理的，混沌的，伤痕。

可它，做不到。

那伤痕之中，蕴含着，那只猴子，那，独一无二的，“破”之道。

它，只能，在挣扎。

在用一种，最为痛苦，也最为……徒劳的方式，在挣扎。

那，三位，同样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圣人，也，静了。

他们，看着那个，洞。

看着那个，正在，缓缓地，却又，无法逆转地，愈合的，伤口。

那眼神里，所有的情感，尽数退去。

只剩下，一片，在看到了，那，早已，超越了他们，理解范畴的，“道”之后，那独有的，纯粹的……

空白。

他们知道。

这方，小小的，天地。

这，脆弱的，棋盘。

少了一颗，棋子。

那，无尽的，混沌之中。

却多了一个，足以，将这，诸天万界，都，一并，掀翻的……

变数。

笼子，破了。

猴子，走了。

这洪荒，那真正的，大戏。

似乎，才刚刚，开场。

而那，更为广阔的，充满了无尽“未知”与“可能”的，混沌的，舞台。

也，才刚刚，拉开，那，染血的……

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