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模仿西域习俗，宫中设 “市肆”（1/2）

高纬对新奇玩乐的追逐永无止境，当听闻西域胡人擅长经商，集市热闹非凡时，他便又生出了新鲜念头 —— 要在皇宫里复刻一条西域集市，把朝堂变成自己肆意玩乐的市井之地。这荒唐的想法一经提出，便有人试图劝谏，称 “皇宫乃威严之地，不可效仿市井”，可高纬早已被玩乐之心冲昏头脑，不仅不听劝阻，反而下令工部即刻动工，限期半月内建成 “胡商街”。

工部官员不敢怠慢，立刻召集工匠，在皇宫西侧的空地上大兴土木。为了还原西域集市的风貌，工匠们特意参照西域建筑的样式，搭建起一座座低矮的土坯房，房檐上装饰着彩色的布条与铜铃，风吹过时，铜铃叮当作响，颇有几分异域风情。街道两旁的 “商铺” 里，摆满了从宫中库房搬来的珍宝 —— 有西域进贡的琉璃器皿、江南织造的丝绸锦缎、北方开采的玉石摆件，甚至还有高纬平日里把玩的玛瑙手串、黄金如意，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在高纬眼中都只是 “集市” 里的普通商品。

为了让 “胡商街” 更具真实感，高纬还特意命人从西域采购了大量香料，每日清晨便在街道上洒水、撒香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异域香气，仿佛真的置身于西域集市之中。他还让人在街道两旁摆放炭火盆，模拟西域冬季的取暖方式，甚至找来会说几句西域话的宦官，让他们在街中吆喝，营造出喧闹的集市氛围。

“胡商街” 建成的当日，高纬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西域胡商的服饰 —— 他身着宽松的白色长袍，腰间系着彩色腰带，头戴一顶尖顶毡帽，帽子上还插着一根彩色羽毛，活脱脱一副西域商贩的模样。他手持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件从库房里随意挑选的玉器，站在 “商铺” 前，学着西域胡商的腔调大声叫卖：“上好的玉器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便宜卖喽！”

宫女与宦官们则按照高纬的吩咐，分别扮演成集市里的顾客、小贩与杂役。扮演顾客的宫女们穿着华丽的服饰，在街道上四处闲逛，假装挑选商品；扮演小贩的宦官们则卖力地吆喝着，有的 “卖” 水果，有的 “卖” 布匹，还有的 “卖” 西域特产，整个 “胡商街” 热闹非凡，丝毫没有皇宫的威严与肃穆。

高纬玩得不亦乐乎，当有 “顾客” 上前询问玉器价格时，他便立刻进入角色，与对方讨价还价。起初，一名宫女假装看中了托盘里的玉镯，问道：“这玉镯多少钱？” 高纬眼珠一转，说道：“姑娘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要五十文钱！” 宫女故意装作嫌贵，说：“太贵了，三十文钱怎么样？” 高纬立刻皱起眉头，摆手道：“不行不行，这玉镯成色这么好，三十文钱太亏了，最少四十五文！” 两人一来一回，为了几文钱的 “差价” 争执不休，引得周围的宫女宦官们纷纷 “围观”，高纬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