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记忆苏醒（2/2）

话音落下的瞬间，灵珠自她胸口飞出，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没入护山大阵的阵眼。剧痛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神魂像是被寸寸撕裂，意识在黑暗中急速下坠，最后一眼，是他们二人痛彻心扉的脸庞。

“呃——”

沈清璃猛地捂住胸口，身体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药篮“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草药散落一地。那股剖心般的剧痛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此时此刻，疼得她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视线模糊中，那座聚灵阵的阵眼图案，与记忆里祭坛上的莲华纹重合，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原来那些模糊的梦境，那些莫名的心悸，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原来她不是忘了，只是被时光掩埋了记忆。

原来她曾那样痛过，那样决绝过，那样……刻骨铭心地记挂着两个人。

风穿过林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沈清璃抬起手，指尖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平坦温热，却像是空了一块。她望着那座聚灵阵，泪水越流越凶，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哽咽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听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止住颤抖，扶着身旁的树干站起身。目光依旧凝望着那九瓣莲华的阵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茫然，更有一丝跨越了百年时光，依旧未曾磨灭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