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中反击（2/2）

张皓会意，破妄剑的金黑剑气顺着光点的方向劈出，正中一个隐藏的魔气节点。节点破碎，周围的幻境开始剧烈震荡，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柳树枝上的露珠不会反光，桃花瓣的纹路是反的，连演武场的石板都比真实的少了三道刻痕。

“我明白了。”张皓看着这些破绽，突然笑了，“你的幻境，是根据我们的记忆造的，但你记不全细节，只能模仿个大概。”

他对凌汐使了个眼色，凌汐立刻变换琴音，弹出一段极快的旋律——那是他们在星河秘境合力破阵时的节奏。

张皓的破妄剑随着旋律起舞，金黑剑气与琴音交织，形成一个旋转的光轮，光轮所过之处，所有幻境碎片都被绞碎，露出最中心的——一面巨大的水镜。

水镜里，映着幻海老怪的真身：一个被困在水晶球里的老者，正盘膝坐在陨仙谷的裂缝旁，用灵力操控着镜花水月阵。

“找到你了。”张皓的金黑剑气凝聚成一支长矛，直指水镜中心，“破妄·心斩！”

凌汐的琴音同时达到最高潮，音波化作金色的箭，与剑气长矛并驾齐驱，狠狠刺向水镜。

“不——！”幻海老怪发出绝望的嘶吼。

水镜应声碎裂，水晶球里的老者喷出一口黑血，灵力瞬间溃散。归云宗的雾气开始散去，剑冢、桃林、演武场的景象渐渐清晰，阳光重新洒下来，落在张皓和凌汐身上。

破妄剑的金黑纹路里，星子般的光点缓缓流转；凌汐的琴弦上，还沾着一丝未散的金光。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后怕，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