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朕有八十个男宠(1/2)
啤酒罐空了又满,空了又满。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残渣的香气和淡淡的酒精味。
电视上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但没人看,只是充当着热闹的背景音。
陆梨早就喝得脸颊酡红,懒洋洋地瘫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以沫猜拳。
江以沫也晕乎乎的,但还在不服输地叫嚷着“再来”。
而沈清越……
陆梨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此刻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攥着啤酒罐,仰着头,咕咚咕咚地灌着。
“喂……越越?”陆梨试探着叫了一声。
沈清越放下空罐,随手又拎起一罐新的,“啪”地打开,她眼神有些涣散,脸颊染上绯红,但偏偏坐得还挺直,只是看人的时候,焦距有点对不准。
“嗯?”
“你……慢点喝。”
陆梨有点担心了,她知道沈清越酒量其实不差,但今天这喝法,明显不对劲。
“没事。”沈清越摆摆手,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个小小的酒嗝,眼神飘向茶几上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忽然咧嘴笑了,笑容有点傻气,“我……我有玉玺!”
江以沫闻言也看过来,哈哈笑起来:“对!沈清越是皇帝!有玉玺的!”
沈清越重重地点头,放下酒罐,伸手珍而重之地把那个巨大的“玉玺”抱进怀里,“我的……谁也不给。”
陆梨和江以沫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她真的醉了”的信号。
又闹了一会儿,江以沫率先扛不住,脑袋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瞌睡。
陆梨也觉得眼皮发沉,但还记得要照顾明显喝高了的沈清越。
“越越,不早了,该休息了。”陆梨晃晃悠悠站起来,想去扶她。
沈清越却抱着玉玺,猛地往后一缩,警惕地看着陆梨:“不行!朕……朕还要等……”
“等谁?”
沈清越皱着眉,很努力地思考,然后眼睛一亮,很肯定地说:“等……容砚!对!容砚来接朕!”
陆梨:“……” 陛下您这自称切换得挺溜啊。
她试图讲道理:“容砚可能还在忙,我们先睡,明天再……”
“不要!”沈清越甚至带上了点委屈,“他答应了的!他会来接我的!他……他不能说话不算数!”
陆梨头疼,跟醉鬼是没法讲理的。
她看了一眼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的江以沫,又看看执拗地抱着玉玺坐在地上,眼神迷离的沈清越,叹了口气,摸出沈清越的手机。
翻到容砚的号码时,她犹豫了一下。
但看着沈清越那副“不等到人不罢休”的架势,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容砚清冷平稳的声音传来:“喂?”
“容先生,不好意思打扰。”陆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些,“那个……越越喝得有点多,现在……嗯,非说要等你来接她。你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容砚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址发我。”
陆梨报了江以沫公寓的地址,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她对沈清越说:“好了,容砚马上来,你先……”
话没说完,沈清越已经抱着玉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接驾……朕要亲自看看……”
陆梨赶紧过去扶住她。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陆梨扶着东倒西歪还试图保持“威仪”的沈清越去开门。
门一开,容砚站在门外。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被陆梨半扶半抱着的沈清越身上。
沈清越也看见了他。
她迷蒙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挣脱开陆梨的搀扶,脚步虚浮,朝着容砚直直扑了过去!
“容砚!” 她喊了一声。
容砚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
她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里,带着浓重的酒气。
怀里的人柔软温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双手还紧紧抱着那个显眼的深蓝色丝绒盒子。
“你来了……”沈清越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含糊,“我就知道……你会来……”
容砚手臂环着她,稳住她的身形。他抬眼看向陆梨:“麻烦陆小姐了。”
陆梨摆摆手,看着像八爪鱼一样扒在容砚身上的沈清越,忍着笑:“不麻烦不麻烦,就是……陛下有点淘气,容先生多担待。”
容砚的目光落回沈清越脸上,她似乎听到了“陛下”这个称呼,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容砚,炫耀地把怀里的盒子举高一点:“看!朕的玉玺!”
容砚:“……”
他看了一眼那个大小惊人的盒子,又看看沈清越写满“快夸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嗯,看到了。”
沈清越满意了,又把脸埋回去,但似乎觉得抱着玉玺不方便抱人,她挣扎了一下,把玉玺盒子塞到容砚空着的那只手里:“你……帮朕拿着。”
然后,她双臂环上容砚的脖子,双腿竟然也顺势抬起,盘上了容砚的腰!
“嘿嘿……这样稳……”她还得意地解释了一下。
容砚手里被迫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玉玺”,怀里挂着个醉醺醺得“女皇帝”,一时之间,饶是他再冷静自持,表情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陆梨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拼命忍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赶紧把沈清越落在沙发上的手包拿过来,递给容砚:“容先生,包……还有,陛下就交给你了!”
容砚看了陆梨一眼,那眼神似乎有点复杂,接过手包:“多谢。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抱着挂在他身上还在嘟嘟囔囔“开心,今天真开心”的沈清越,转身走向电梯。
陆梨关上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回头看看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江以沫。
回容砚别墅的路上,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不敢往后瞄一眼。
后座上,容砚试图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沈清越扒拉下来,放到旁边坐好。
但沈清越不干,死死搂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肩上,嘴里还念叨着:“玉玺……我的玉玺呢?容砚,你拿好我的玉玺……那是江以沫送的……她是个好孩子……”
容砚被她闹得没办法,只能一手继续拿着那个碍事的盒子,一手虚扶着她,防止她滑下去。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酒气和淡淡的馨香,混合在一起,竟不显得难闻。
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痒痒的。
他眸色深了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飞驰的夜景。
车子终于驶入别墅庭院。
容砚半抱半扶地把还在哼唧的沈清越弄下车。
泰山听到动静,从屋里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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