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执念成空（2/2）

然而，就在他情绪即将彻底崩溃的边缘，他的目光……却猛地……再次定格在了妍小妤那如雪的白发之上！以及……他凭借某种特殊感应……隐约察觉到的那一丝……深藏于她体内、极不稳定的……本源波动！

这发现，如同在他死寂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块巨石！瞬间压过了他所有的悲伤与绝望！一种更加剧烈、更加真切的……心疼与愤怒……猛地爆发出来！

他踉跄着上前一步，完全无视了凌谕的警告，琉璃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妍小妤，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急切与质问：

“等等！妍妍！你……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雪一般……这……这不该是你现在的样子！”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指本源，“还有……你的气息……你的生命本源……为何如此亏损？！竟伤及到了根本？！是谁？！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没有保护好你？！”

他猛地转头，怒视凌谕，琉璃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凌谕就是导致妍小妤受苦的罪魁祸首！那愤怒，如此真切，如此强烈，仿佛妍小妤所受的每一分苦楚，都千百倍地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凌谕瞳孔骤然收缩！妍小妤本源亏损、青丝成雪，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痛与愧疚！此刻被这来历不明的男子以如此姿态质问，瞬间点燃了他压抑的怒火！

而妍小妤，在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白发与本源伤势时，冰蓝色的眼眸中也是闪过一丝复杂。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如雪的长发，又感受到体内那虽然被凌谕竭力温养、却依旧未能完全恢复的虚弱本源，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这伤势……确实因她生育凌玥而起，是她自己的选择，与凌谕无关，更与这陌生男子……毫无关系！

场面，再次陷入了极度紧张的对峙之中！一边是执念成空、因爱生怒的前世幽魂；一边是守护现世、不容侵犯的仙王夫君！而被夹在中间的妍小妤，则面临着跨越数十万年时光的、纠缠不清的因果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