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诸神皆寂（2/2）

他周身神光流转，左眼的赤红似乎更加深邃内敛，右眼的月白也更加清冷神秘，不仅没有丝毫被侵蚀的迹象，反而道韵更加圆融圆满，气息愈发深不可测。

看到这一幕，感受到凌谕身上那完美融合了生灭、创毁两种极致对立意境却和谐统一的混沌道韵，戒律、盖亚、虚空、红尘缘四位主神，尽皆默然。他们眼中的担忧与疑虑，渐渐被一种复杂的震撼所取代。

是了……万道之神。执掌的并非某一法则，而是……孕育万法的混沌本身。阴阳、光暗、生死、秩序混乱……于他而言，或许本就无分彼此，皆是道之显化。他所行之路，已完全超越了他们对“神”的认知范畴。

凌谕将净化后的女子仙躯轻轻推到戒律神王面前：“前辈，物归原主。”

戒律神王看着眼前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壳，万载冰封的心湖亦泛起一丝涟漪，他郑重接过，银白的眼眸深深看了凌谕一眼，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夹杂着释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后生可畏……宇宙格局，因你……当有一新。你……好自为之。”

盖亚女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孩子，你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愿你这混沌之道，真能为这宇宙带来新的平衡与希望。”

虚空之神与红尘缘神亦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凌谕的做法与境界。

凌谕拱手还礼，目光再次投向那无垠的星空。融合魔神残魂，并非为了单纯的力量增长，更是为了彻底理解“毁灭”的本质，完善自身的混沌大道。前路依旧漫长，但此刻，他心中澄澈，道心坚定。

万道之神，当纳万法，容善恶，掌生灭。这，才是他的道。